集州閣的人將精簡的摺子上交給了公公,尊皇便靜靜的看了起來,翻看了一陣子,仲伯公便開口稟告:“北疆那邊傳來訊息,叛軍暫時沒有動靜,臣認為當務之急還需盡快召集三軍籌備兵馬討伐,只是軍糧軍餉後備還在統籌之中。”

尊皇放下摺子抬眼看了看仲伯公,卻開口追問了治粟閣的粟督:“眼下臨近冬季,現在開倉備軍糧軍餉,會否有影響?”

“回陛下,我庫雖然充盈,但若要立馬發放,怕是對朝內其他安排相沖。”

尊皇思忖片刻後,卻意外的點了我的名:“季思捷,治河一事,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鎮壓叛軍的事情說了一半怎麼就跳到我這個頻道了,實在想不明白這尊皇的腦回溝是怎麼長的。我還是決定將昨天與子匠們商議的安排告知:“回陛下,臣昨日前去動工地點考察了一番,軒舜河途徑上下城的河段需要將防洪堤加蓋高度,其餘部分則做改道治理,治河一事耗費人力財力時間,工程浩大,創工閣需要其他各閣協助完成。”

話語剛落,子卿便跳出來開始為難:“治河固然重要,但眼下平亂北疆才是首要之事,臣認為改道軒舜河一事可推延至外亂平定之後再進行,若現下治理,只怕是會誤了北疆的戰事。兩事均要耗費人力財力,避輕就重統籌兼顧,望陛下思量權衡。”

“若要治河,必會動用四軍閣士卒庫,治亂本就需要大量士卒鎮壓,現在正是人手不足的時期,臣也認為治河可延後。”

少卿也跟著跳出來發言,我算是看明白了,合著你們倆是朝裡的ins吧,說什麼事都跟個連體嬰兒似的,放到我大天.朝,這類好基友還真是難得呢。

仲伯公欲要開口說上幾句,尊皇卻伸手製止了他,依然追問著我:“季工督,我可以寬限你的治河時間,但是人手方面,我將折去一半,不知道你能否勝任?”

臥槽,你當我是神仙,能呼風喚雨?躊躇了片刻,眾人一雙雙眼睛直冒光,似乎都在等著我出洋相,我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轉思考,如若減少人手,卻要事半功倍,那就...需要一個能將物理學舉一反三活用的人,心裡話,給我一臺挖挖機和起重機,我能飛上天。

所以,這事兒我還是硬著頭皮接了:“能。”

一個字的回答卻讓整個大殿陷入到一片嘩然之中,似乎所有人都覺得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浩大的工程折去了一半的人力,怎麼聽都更像是天方夜譚。我有點兒頭疼,回去向澹臺沁稟報此時,一定又會被她痛罵批評一頓。

“好。尊給你一百五十天的時間,若軒舜河依舊是現在這個老樣子,尊不僅問罪於你,且,還將賜你死罪。”

“臣,領旨!”

這...真尼瑪,玩大發了。

我看到仲伯公的臉上帶著隱隱的笑容,那模樣,別人看不出來,我能深刻體會,那就是所謂的幸災樂禍,他捋了捋鬍子不忘恭維幾句:“治河一事,臣看好季工督,以季工督的聰慧,一定能在寬限的時間裡完工。”

我客氣的對著仲伯公作揖,心裡早已翻盡了白眼,我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出神,朝廷這烏煙瘴氣的氛圍,我是指望不了了。

“四軍閣,三天的時間夠了,且先召集護衛軍一半人馬同治粟閣商議軍備一事,為玄武軍和白虎軍行軍補給提前出發。我大軒內憂外患之際,渴求天下賢才能助我朝一臂之力,南宮教督,恩科一事照舊施行不得拖延。”

這場朝議,尊皇一聲令下,將所有人的命數都改了道,屈純質領命隨了半數護衛軍朝北疆進發,祁山北則留在了皇城。恩科如期進行,許陽炎聽了我的話參加了這場大考,他一門心思的想要進政司閣,這讓我有些費解,實在不明白他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因為治河延期,我有了寬裕的時間,自上次考察動工地點後,我便心生一計,下城百姓們的房屋破爛不堪,治河雖然是朝廷的事,但人手不足的時候,百姓之力成了重點。所有人都不理解,好好的河水不治,創工閣的工督領著一幫子子匠和士卒天天為百姓修繕房屋。

一時間,這些下城百姓受寵若驚,嘴裡開口閉口都宣揚著尊皇是一代明君,我心裡的小算盤早就打好了,糖衣炮彈屢試不爽,修繕房屋可不是免費的事情,一早就說好了,房屋重建的條件便是百姓得隨我一同治河,結果很滿意,純善的人們一口應了我的要求。

曾經抱團的f4小天團被朝野分割至四處,但對於澹臺沁來講,這樣的棋子佈局並不算壞事。至少,一個蘿蔔一個坑,我們已經各就各位,開始施展自己的能力,為她日後能獨佔江山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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