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異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澹臺沁這是要開誠布公自己的身份嗎?許陽炎瞪著眼睛看向我:“你這麼大反應幹什麼?”

我湊近了他的耳朵嘀咕:“澹臺沁要公佈身份了?”

“是的。”

“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啊?”

“我提醒你啊,好奇害死貓。”

我回過身子看向祁山北:“行,今晚上咱們敲她一頓好的。”

“季兄既然決定赴宴,我自然也隨你一起去。”

祁山北知道我有事兒要與許陽炎私下交談,便起身進了屋子。一時間,空蕩蕩的院子安靜了許多。許陽炎雙手枕在腦後繼續享受著難得的悠閑。我本是輕松的神色霎時變得凝重:“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為什麼會在這個異世界?”

“你問我?我去問誰?不知道。”

“那你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

“大概兩年多了吧。那天,我從學校出來,一邊玩手遊一邊在路上走,瞧見街對面有賣煎餅果子的,合計著餓了,就打算過馬路去買。明明走的是斑馬線,鬼使神差的被車給撞了。醒過來時,就在這破地方了。你說神不神奇,穿越這玩意兒竟然真的存在。”

“天啦嚕,你的死法跟我一樣,我也是玩手機被車給撞了,然後就穿到這兒了。”

我驚呼一聲,咱倆面面相覷一陣後,開始不約而同的捧腹大笑,要是現代人聽到這樣的說辭,指不定會把我們給關進神經病院呢。我整理了一下情緒繼續追問:“那你怎麼認識澹臺沁的?我看你練了一身好功夫啊。”

“我在路上乞討,然後就遇到了喬裝打扮的殿下。我忽悠她說,想要當一名好的領袖,需要過人的魄力吸引各路能人志士,她似乎也很愛招納賢才,做門下謀士。所以,我就被她收留了,但我沒有留在她的府裡。她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把大半個軒國給走了一遍。這期間,我認識了一位得道高人,此人善用巧勁之技,也就是你說的輕功。我隨他學了一年半載,方才回了舜都待命。”

我托腮沉默,許陽炎盯著我,臉上的輕松不改,讓我覺得他過的很快活很不錯,但我還是將問題拋給了他:“難道你就不想家嗎?不想回去嗎?”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過的特別壓抑。因為我無法適應沒有網路沒有科技的日子。我還有個女朋友,從高中就在一起了,那時候為了能有結果,我們拼了全力才考到了北京。小日子過的順風順水,想著大學畢業了就把證給扯了。哪兒知道,這意外來的太突然。一眨眼的功夫,我特麼脫離了整個世界。”

許陽炎失落的垂下頭看著手中的茶杯。我伸手拍拍他的肩頭以示安慰:“以後,咱們不就兩個人了嗎?對不對?我給你說哦,我穿過來的時候,我隨身的東西也跟著帶過來了。我有ipad和充電寶,牛不牛逼?裡面還存了幾部新電影。到時候,找個好日子,一起看場電影啊。”

被我的話逗笑,許陽炎重新浮起歡嘛。好東西要大家分享喲!接下來,你是怎麼打算的?”

許陽炎的問話讓我遲疑了一下,雖然都是現代人,但他畢竟是澹臺沁的手下,我將思驍的事情隱瞞。隨意的回答:“你還說我,好不容易混個公務員,你說不要就不要。我嘛,自然是去宮裡當個小差,賺點兒生活費。說不定就走上路平步青雲的升官路呢。”

“你是聰明人,我看好你。等你飛黃騰達,你的大腿讓我抱啊。”

就這樣,我們兩個同病相憐的天.朝人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聊起念念不忘的祖國美食,又聊到遊戲明星時事政治,最後探究著在軒國到底該怎麼生存下去。一轉眼,已是傍晚時分。

祁山北打斷了我們的聊天:“還在聊呢,我看你們倆挺投機的,相見恨晚吧?時候不早了,要不要準備出發?”

許陽炎抬頭看了看天色,便站起身:“已經備好馬車,走吧。”

祁山北跟水南叮囑了幾句便同我們一起上了馬車。穿過軒舜河上的石橋,上城的繁華喧鬧讓我撩開簾子靜靜的欣賞,直到熟悉的公主府出現在視野裡。待到下了馬車,祁山北遲疑的抬頭盯著大門上的木匾。

我攬住他的肩頭輕松的說著:“瞧什麼呢?趕快進去吧。”

“許兄,我們來錯地方了吧?這可是公主府啊!”

“你沒來錯。”

回答祁山北的人是屈純質,他矗立在門口,看來早已等候我們多時。突然有一種很好笑的錯覺,咱們四個人湊在一堆,搞得就像皇城護衛軍f4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