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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主房,哪裡有動靜我便往哪裡跑,兜兜轉轉好幾圈總算找到了馨兒的身影:“馨兒姑娘!”

“公子慌慌張張,這是怎麼了?”

“趕緊叫上郎中去墨絮姑娘那裡瞧瞧!”

提及墨絮,馨兒便急忙將手頭上的事兒推給了其他人,抬著步子一溜煙的跑不見了。我厚著臉皮向堂裡的夥計要了一大壇酒,還有幹淨的棉布。媽蛋兒,一壇酒很重的!

估摸著來時的路,最後又兜兜轉轉的回到了墨絮的主房。走進門,郎中和馨兒已經守在她的身旁,二人回頭瞧見我抱了一壇子酒有些詫異。

馨兒皺著眉頭雙手叉腰呵斥道:“這都什麼時候了,誰還有閑心跟你喝酒?”

汗顏,臭丫頭,我諒你不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不懂什麼叫物理降溫,懶得跟你一般見識。

“誰說我是來喝酒的。你,把空盆拿過來,搭把手。”

我仰著腦袋恨不得用鼻孔鄙視馨兒的無知,指揮著她給我打下手,這丫頭還是聽話,見我提高了音量便不再多嘴。

我將整壇酒倒在了銅盆裡,側頭繼續吩咐馨兒:“我帶了棉布,用酒打濕了給墨絮姑娘擦身子。”

“你哪兒來的歪門邪道?行不行啊?”

她不可置信的盯著我,郎中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馨兒不得無禮,季公子可是恩人,就照著他說的做。”

雖然,男女有別,但緊要關頭大家都忘了這茬。馨兒用棉布擦拭著墨絮的臉頰,我急忙擺了擺手:

“不是這樣擦的。我給你示範一下啊。”

說著,我拿過棉布蘸上酒,反複擦拭著墨絮的掌心,擦完過後又換了腳掌心繼續擦。

發現棉布不夠用,我懶得等馨兒去找棉布,一股腦的,這是最後一件了,身上穿的衣服被我毫不猶豫的撕掉了幾大塊布。

我都為自己鼓舞了,真棒,天生是毀衣服的敗家子呢!

將撕下的碎布用酒打濕,先蓋在墨絮的額上,接著墊在了她的後頸,其餘的則貼在了她的腋下。

馨兒突然驚呼:“你你你…你這樣明目張膽的接觸堂主,都不避諱一下嗎?”

我的目光落在墨絮慘白的臉上,她眉頭緊鎖,唇齒已經沒了血色,看起來極為難受,我轉頭嚴肅的盯著馨兒:“救命的時候,誰還跟你講就那麼多。去,繼續用酒擦掌心。”

我推了推她的身子示意其抓緊時間繼續降溫。就這樣來來回回折騰了很久很久,久到盆裡餘留的酒已經蒸發了好幾波。

郎中熬了些藥湯過來,我攙扶著墨絮,讓她靠在我的臂彎:“馨兒姑娘,快喂藥。我沒那麼大力氣,撐不了多久。”

其實,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09;上上下下夥計可不少,為什麼我卻要一個人在這兒瞎幫著忙呢?

怪我從小深受助人為樂的荼毒嗎?不!雷鋒精神永不滅!少先隊紅領巾沒白戴,共青團費沒白給,黨的教育方針不能忘!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張思德同志的故事,我謹記於心。幫人幫到底,做人要無私!

啊嘞…想偏了…嘿嘿嘿…想偏了…

作者有話要說: 無歡不脫嘛,這才寫了多少啊

後面一堆稀奇古怪還沒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