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奮的神經讓血液從腳底迸發直搗大腦,我能感受到自己的臉可以煎雞蛋了。退開身子不可置信的盯著墨絮。她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滿臉都是偷香後的小得意。

“沒想到你壞起來的樣子也挺討人喜歡的,別無辜的看著我,誰叫你勾引人家的?”

她的手指勾住我的下巴,按照小說情節發展,差不多她可以把我吃幹抹盡不吐骨頭了。

我是誰?我可是個正經的社會主義好青年,我可是現代柳下惠坐懷不亂不動如山!好吧,我承認我是個沒見過大世面的從心慫蛋兒,惹不起,惹不起。

………

天色漸晚,墨絮安排夥房準備了一大桌酒菜,叫來堂裡的眾人為設宴我們踐行。就知道躲不過這頓拼酒的大餐,為了不讓自己酒醉,我實行能躲則躲方針。

墨絮的心思怕是沒這麼簡單,說不定想要灌倒我再來個生米煮成熟飯,都不怪。所以,那就只能來個插科打諢裝醉吧,我打包票,三杯酒,我能得個奧斯卡最佳戲精獎。

坐在一旁的思驍很少遇到這麼熱鬧的場面,興奮的嚷著自己是男子漢,非要跟著喝酒。為了接下來的計劃,我準許了他,果不其然一杯倒。

你來我往推推擋擋,滿打滿算我喝了五杯酒,已經是極限不能再喝了,我便開始裝著胡言亂語。

畢竟我是墨絮的軟肋,她見我趴在桌上起不來,便驅散了眾人離開。我能感受到她微微冰涼的手遊移在我滾燙的臉頰上,很舒服的觸感。

謝天謝地,好在她沒有亂來,吩咐了人將我和思驍帶回了客房。我仰躺在床上假裝著打呼,直到屋外沒有了動靜,方才緩緩起身。我推開門看了又看,確保沒有人才閃開身子,跑去茅房哇啦哇啦吐了好一會兒。

不管身處何地拒絕酒駕醉駕,防患於未然的安全意識,從我做起!

昨天,我做了一次比較精準的推算,墨絮的主房與馬廄隔了兩個池塘別院,在走廊裡用跑的話,歪歪扭扭的拐,差不多要用兩分半鐘才能繞到。

而我的房間與墨絮的房間還有馬廄分別隔著一個小院,三個地方成了一個不規則的三角形。地理上我佔了優勢,用最快的速度從我的房間跑到馬廄或者墨絮的房間,分別只需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當務之急,我先要去到馬廄將現場偽裝好。於是,我開始一步三回頭賊兮兮的跑進馬廄外的院子,找來大石頭狠狠的砸著木門上的鎖,因為動靜不能過大,我磨出了一些印子便收了手。緊接著將木梯子架在了門邊,製造出翻牆而逃的假象。

為了試探堂裡人員流動的情況,我躲躲藏藏的選擇從馬廄穿過兩個別院途經墨絮的房間這一條路線。好在今晚大家都喝了酒,整個院子的防備比平日鬆懈許多,其實,看客會起疑問吧,幹嘛不直截了當的開鎖走人呢?

道理很簡單,我駕馬車的經驗不足,院子外那條小巷的寬度,實在難以把握,如果這期間我的動靜過大很有可能引來堂裡的人。所以,來一招調虎離山之計,讓他們給我開門開道不說,還能給我空餘出更多的逃脫時間好來應付駕馬車的問題。

不過現在看來,今晚一場酒席降低了我的難度,走廊漆黑靜謐而詭異,不見一個人影。不過,安全起見,還是要處處留心才行,說不定會有陷阱呢。

那麼,我要開始表演了,臨近墨絮房間時,我開始奔跑,盡量讓自己的腳步在走廊木板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同時低沉了嗓音,聽起來格外魯莽,並且大聲的呼喊著:“不好啦!我看到有人把季公子擄走了!快來人啊!馬廄的方向!快來人啊!”

我把自己消失的鍋丟給了墨絮口中的那些仇家,這樣便掩蓋了自己欺騙她逃走的事實。我的腳步不能停,聲音回蕩在走廊上,拼盡了全力百米沖刺,跑進屋子裡用最快的速度拿起白布將思驍裹起來捆綁在自己的背上,為了製造被擄走的場景,我刻意將門敞著,緊接著便躲進了床底,讓雜物擋住自己。

沒過一會兒,安靜的院子開始鬧騰起來,一眾人浩浩蕩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便聽到有人沖進來的聲響:“季公子真的不在,小公子也不見了!快!去馬廄!”

於是,一波人的動靜開始漸遠。我默數約莫一分鐘的時間,這也是從房間跑到馬廄的距離,很有可能墨絮或者馨兒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所以我要躲過兩邊的人,就要折中的離開這個已經不安全的房間。

我一邊張望著動靜一邊揹著思驍從床底爬出。這一波聲東擊西還真是夠刺激,開始進行下一步計劃,去馬廄!

我朝著墨絮的房間方向盯了一會兒,沒有動靜,鬆了一口氣,轉頭朝馬廄跑去,躲在走廊拐角,我聽著院裡的動靜,差不多夥計們已經從院子跑去正馬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