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墨指著其中一個男人向雲鈺解釋道:“這個人,是剛才這個女人的兒子,從小被他媽寵慣了。”

雲鈺看著手中照片的人,抬頭看了眼遲墨,示意他繼續說。

“這人末世前就喜歡飆車,撞死了好幾個人,末世之後又爆發了木系異能,為他母親從別的倖存者手裡搶了不少的物資,現在成立了一個小隊,專門以捉弄普通人和搶奪其他小隊的物資為樂,沒幹什麼正事。”

遲墨一一為端木茗薇介紹這些人的資料,每個人都有那麼一些讓人無法接受事情。

“就這些人吧。”雲鈺越聽越不舒服,末世之後,人類本應該聯合起來一致面對喪屍,可是作為一種同時具備了善性和惡性的種族,人類總是喜歡在某些時候選擇錯誤的道路。如果是為了自己的生存。那勉強算是情有可原,可是這種理所當然和以此為樂的個性,真的讓雲鈺無法接受。這些人藉著父兄或者另一半的勢力,自以為高人一等,便喜歡為所欲為,將自己的惡性表現得淋漓盡致。還不知悔改,真的很該死。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深夜的凌天基地,平靜中帶著依舊的燥然,士兵們不斷地在圍牆和大街小巷中穿梭著巡邏,人們洗去白日的疲憊,陷入了深沉的睡眠。然而某些角落裡,總是會偶爾傳出來一兩聲呼救和慘叫。讓周圍的人都不由地縮了縮身子,將自己隱藏起來。末世之前,人們就早已習慣了各人自掃門前雪,勿管他人瓦上霜,更何況,這是末世,哪天不會失蹤幾個女人,幾個孩子。哪天地上不會多出幾具屍體,人們早已習慣。

然而第二天一早。人們便發現似乎這次有所不同,因為,基地進入了二級戒備狀態,巡邏計程車兵增加了不少,滿基地搜查可疑的人物。聽說是某些高官或者他們的妻子兒女在昨天晚上遭到了暗殺,基地方沒有找到太多的證據。只能全基地戒嚴,大海撈針一下,看看會不會碰到死耗子。

此時雲鈺正安穩地在空間裡修煉。

因為雲鈺沒有針對性的只暗殺想要控制她的那一方的人,其他方的人物她也讓遲墨選了七八個,所以她並沒有被列做懷疑的物件,也許有聰明的人懷疑到她,但是既然是聰明的人,自然知道就算真的是她,那也不可以輕舉妄動。雲鈺的能力決定了她在凌天基地裡具有非凡的特權,甚至超過無數的高官勢力。

在基地再次度過了安穩的兩天,雲鈺收拾了一下別墅裡的東西,便要動身走了。

動身之前,再次迎接了秦司奇等人的拜訪。

“我相信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會更強。”秦司奇點頭,雲鈺一直給他的感覺都是如此,很上進,似乎總是憋著一股氣變得更強。

她在所有人的眼裡已經夠強了,甚至隱隱有被確認為是全國戰力排行榜第一的勢頭,可是她自己似乎一點都看不見,不在乎,只拼命地想要更多地學習,更多的變得更強。

這樣的她,很讓他,他們心疼。

是什麼樣的過去,能讓這樣一個女子,這樣地拼命?不變強就沒有一絲的安全感,不變強就安不下心,一個青春時期的女孩,應該是活潑中帶著安靜,陽光中帶著憧憬,對未來充滿希望,對愛情充滿懵懂,對世界充滿幻想,就算在末世,也應該如燦爛的月季,雖然帶刺,卻堅強盛放。然而云玖,卻如看不見它開放的曇花,永久的等待,永久的守候,最終才換來她的嫣然一笑。

不過相比剛遇到她時,現在的她好像變了些,更親和了,這變化好像是從她身邊的男子出現後才有的。

“那是當然的,你們也要加油哦,也許下次見到你們的時候,我已經到達你們只能仰望的高度了呢。”雲鈺笑了起來,有些調皮地說。

秦司奇等人表示無語,點點頭,走了。一個可以從兩年的時間入門到旋照期的修真者,那絕對是很有可能的事,因為誰也不知道,他們下次見面,會是什麼時候。

也許是連續二十幾人的死亡讓基地那些一直在討論她的人意識到了什麼,總之雲鈺很順利地出了基地,沒有任何人攔住她。

不過,後面還是有尾巴的,而且還不少,居然有3支人馬。不久,就有兩支跟蹤隊伍消失了蹤跡,剩下還有一支,遠遠地綴在後面。

“不管他,直接甩開。”雲鈺等人想要甩開人是很簡單的,以前她帶著安然安苗他們在各個死城遊走的時候,經常碰見不少的倖存者,想要貼上他們一塊兒走,老弱病殘的或是實力強大的都有不少,一個個都有著自己的奇奇怪怪的想法。他們每次都和對方說了不行,卻一個個都有話說,什麼你們是強者,怎麼這麼沒愛心,好像愛心就是用來照顧他們似的;什麼我們只是跟著而已,絕對不會拖累,好像不小心把謊言當成了承諾似的,什麼我們給你做飯洗衣,求求你帶上吧,好像他們很需要保姆似的,什麼不帶我們可以,帶上孩子吧,好像把包袱轉移就可以很安心似的,什麼我們只是恰好走一樣的路線而已,好像誰都能信以為真似的。他們被依賴,被仇恨,被質疑,被跟蹤,遇見過各種各樣的事情,只是雲鈺他們一直走得就是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不能帶人就是不能帶人,想跟上來,可以,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實力跟上來了。 找了幾個道路堵塞的路口,換了幾輛車,就把跟蹤的車遠遠地甩開,就算裡面有嗅覺靈敏的覺醒者,也再也無法找到他們的痕跡。雲鈺總是認為人們應該根據自己的能力在這個末世生存下去,優勝劣汰,真正憑靠自己的能力在末世活下去的,才能成長為強者。所以她,很少插入其他人的末世命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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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凌天基地越近的城市街道道路,就清理地越為乾淨和平整,土系異能者可以修復道路,金系異能者可以把擋在路上的車子之類捏吧捏吧丟到路邊去,所以這些路都是很好的,直到遠離主街道,開始進入附近的城鎮,道路情況才開始混亂了起來。不過,有幸存者經過的地方,自然都是還好的,畢竟,異能者和覺醒者本身的身體素質就有很大的提升,一輛車子對力量覺醒者來說搬動是小case,對異能者來說也只是2個人就可以搬動的事。

末世之後,人類不但要面臨殺死喪屍,尋找物資的困境,也要隨時地清理環境,清理各種屍體,那些喪屍電影裡的主角們是從來不清理屍體的,那完全地不科學,要知道,任由屍體隨處躺臥的後果就是,各種蟲子,各種黴菌,各種汙染,很噁心也很恐怖。

根據凌天基地的倖存者人數密集度,附近的那些城鎮基本上都成為了空城,喪屍和物資一樣,大大地降低,看來,人類反攻城市的時間,也不會太久了。就是不知道,在經歷了不少的天災之後,城市裡那些房子,是否還經得起人類的使用,大概都要推倒重建了,不過,有土系異能者在,重建也不是太艱難的事就是了。

遲墨和柳意兩人輪流開車,雲鈺則繼續在空間裡修煉異能。自從在遲墨面前直接進過空間後,雲鈺也不再他面前掩藏自己空間可以進人的秘密了,所以只要一有空閒,雲鈺現在都會直接進空間修煉。

雲鈺遲墨等人,再次走上了消滅喪屍到處“流浪”的道路。

末世的生活,只要存在著活下去的動力,便會很簡單。對於雲鈺來說,她在末世生存下去的目標,無疑就是變得更強。她不是英雄,也沒有救世的想法,上一輩子,她過得太過於卑微,太過於黑暗無望,這輩子,她只想任意而活。再也不想受到任何人。任何勢力的束縛,不管這個人是父母家人,還是什麼官方,她都不管,她只想做自己,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誰也攔不住她。

對於柳意來說,她在末世生存下去的動力,來自於端木茗薇。作為一棵在世上生存千年的木靈,她見過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卻從來都覺得無所謂,從沒有留心過。直到末世來臨,直到那個女子如同一束光,給了她希望。從此不再是樹的存在。從此可以作為一個“人”,學習人類的技能,過人類的生活,那女子從來沒有把她當成一棵樹,當成一個另類。相反,她很依賴她,向她坦誠她的秘密,不管去哪裡,都帶著她。與雲鈺的相處,是淡然的,如同細水長流,就像之前的那數千年的時間。與雲鈺結伴之後,柳意也見到了不同的人群,普通人,異能者,覺醒者,高官,軍方,還有修真者,好人壞人都見到了,她還是最喜歡雲鈺,這個喜歡依賴著她的孩子。

對於遲墨來說,繼續行走下去的緣由,無疑也是來自於雲鈺,他本以為自己這一生就只能在那暗無天日,日復一日地各種被實驗中度過,然後,雲鈺來了,她解救了他的身體,解救了他的心。她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一路以來,只要是她認定的同伴,她從來不會虧待他們,物質和能量,她從來不會吝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