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侜忍不住打斷她:“恕本官直言, 陛下目前並沒有納貴府千金為妃的意思。”

媒婆突然被直白地戳破了牛皮, 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你、你妄測聖意,陛下何曾這麼說過!”

孟侜淡定喝茶,你家陛下說了,哪怕本官假傳聖旨他都認。

“愛卿所言甚是。”楚淮引突然出現, 第一句就肯定了孟侜的話。他掃了一眼身體抖如篩糠的媒婆,冷笑道:“不如你幫朕帶句話給老國公?”

楚淮引坐在主位, 眼刀掃過一個個媒婆, 這是全京城的媒婆都來了吧, 他暗暗咬牙:“管大人的婚事有朕做主, 諸位請回吧。”

他看見孟侜眼睛盯著那些畫像,怒道:“把它們都帶走!”

管老夫人有些疑惑,難不成陛下看上了孟侜要他當駙馬?

楚淮引有幾個同父異母得到妹妹, 不起眼, 但也沒虧待。

孟侜跟著楚淮引出去,一路兩人都沒多話, 到了一處甚是恢弘的府邸前,楚淮引推開門, “進來。”

這裡是楚淮引在孟侜失蹤後賜給他停靈的府邸,孟侜還從來沒來過。

院內小榭流水,環境幽雅, 孟侜四處逛了逛,心想這可是實打實的不動産, 記在他名下的。

可惜不能住。

“你住在管府多有不便,不如搬出來?”楚淮引提議,他嫌每次正大光明找孟侜都要編個理由混過管老夫人,麻煩,不如再開一個府。如果能直接開在皇宮裡面就更好了,他可以額外為孟侜闢出一塊空地。或者,現成的也行。

孟侜明知楚淮引的用意,要真一個人住了,豈不是天天要接受楚淮引的騷擾?

且不說別的,一國天子還是呆在皇宮裡最安全。

楚淮引見他不贊同,也不強求,帶著孟侜去了主屋。

主屋寬敞明亮,桌椅擺放有致,孟侜一眼看見了臥室裡的那床嶄新的鴛鴦龍鳳被,突然覺得楚淮引來者不善。

“管嘉笙朕管不著,但孟侜你敢說親,朕就敢搶親。”楚淮引敲著床槓,一字一句威脅。

“陛下放心,臣這輩子決不續娶。”孟侜痛快道。

雖然得到了承諾,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楚淮引見他兩人獨處時也把自己當管嘉笙,差點氣笑,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就你我二人,能不能換個身份?”

孟侜看看天看看地,孤男寡男,還是隔著一層透明馬甲比較安全。

“那行。”楚淮引更幹脆。

孟侜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

就聽楚淮引下一句道:“愛卿不是不舉麼,朕最近跟太醫學了一些手法,對此症結有些奇效。”

孟侜抱緊一個鴛鴦枕擋住小腹及以下。

楚淮引不留情地抽走枕頭,“太醫說了,此手法治標不治本,需得日日用,一天都停不得。”

“胡說八道!”孟侜悲憤無比,哪有這麼不正經的太醫。

“朕怎麼會胡說,愛卿昨晚不是早有體驗?”

說起昨晚,臉皮奇厚的孟侜詭異地臉紅了,誰能想到有一天他居然在龍椅上被楚淮引擼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