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驚恐的搖了搖頭。

花金弓又去拽另一個,她現在已經是一個失去了理智的母親:“還是你?”

丫頭連連搖頭:“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黃蓉阻止了花金弓瘋狂的行為:“夫人別急,你女兒根本就沒死,她為了和她的心上人私奔,故意假死罷了,夫人開始趕緊去抓人吧,不然這人都跑得沒影了。”

花金弓聽了氣憤萬分:“她一定是跟著葉盛蘭那個戲子跑了,這個不孝女,她好大的膽子!”

於是乎,正準備坐船離開故土的施茵和葉盛蘭這對鴛鴦,就這樣被活生生的折斷了翅膀,眼看著馬上就能比翼雙飛,卻被施家莊的人帶了回去。

祠堂中,花金弓鐵青著一張臉站在牌位前,施茵跪在地上眼睛都哭腫了:“娘,你不能這麼對我們,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你如果一定要我嫁給薛斌的話,我就只能以死明志了!”

花金弓可沒有左輕候那麼溫柔,她一向就是方圓十裡有名的母老虎,這會兒子氣性上來了,一個巴掌打在施茵臉上,打得她腦袋嗡嗡響:“以死明志?好啊!那你倒是再死一回我看看!還真心相愛,真心相愛個屁!施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你知不知道良賤不通婚,葉盛蘭一個戲子,你要是嫁給了他,施家所有的女兒都嫁不出去了!”

施茵哭著說:“我不會連累施家的名聲,只要能嫁給葉郎,我願意從施家族譜中除名!”

花金弓聽到這句話簡直是怒火中燒,一個沒忍住,一腳踹在了施茵身上:“為了一個戲子,你居然要拋棄你的家族,你的腦子裡都是屎嗎?你以為你嫁給葉盛蘭能有什麼好日子?娶為妻奔為妾,你這一輩子都會被人指指點點,而且葉盛蘭養得起你嗎?你這十八年在施家是錦衣玉食,葉盛蘭能給你什麼?還有臉說要從族譜中除名,先還了這十八年的養育之恩再說!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女兒來?”

花金弓給了黃蓉一千兩封口費,又罰施茵在祠堂跪上三天三夜,至於葉盛蘭,被結結實實的打了五十棍,關在柴房裡。

然而這件事還沒完,第二天,一個叫做石秀雲的姑娘敲響了衙門的大門,狀告薛家莊的薛斌偷盜她姐姐屍體,現在不知道弄到哪裡去了。

這還了得,薛家偷屍案那是吸引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觀群眾,大家都等著看薛家的八卦,縣太爺琢磨著薛家的人不好惹,薛家老爺血衣人的稱號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肯定不會讓官府拿了他的兒子,於是他特地吩咐捕頭,換了個名頭上門。

於是乎,眾目睽睽之下,捕頭帶著手下的人敲響了薛家的大門,一臉嚴肅道:“有人狀告薛家公子薛斌始亂終棄,搞大了姑娘的肚子就不認帳,趕緊跟我們走一趟吧!”

薛斌素來是個風流的性子,只不過在左明珠面前隱藏的很好,猛的聽到捕頭這樣說,頓時心虛的不得了。

薛衣人看他這副表情就覺得捕頭絕對沒有冤枉了他,氣的當場踹了他一腳,想著總不能讓薛家的骨肉流落在外,於是同意了捕頭帶人走。

結果薛斌到了衙門,一看到石秀雲就知道事情不對,自己這是中計了。

石秀雲見到薛斌也是激動萬分,撲過去就在他身上咬了一口:“說!說!你把我姐姐的屍體弄哪去了?”

縣太爺豈容得在衙門之內如此放肆,連忙讓衙役們將兩人分開,薛斌一開始抵死不認偷盜屍體的事,然而縣太爺的手段多的是,他為官多年,辦案經驗豐富,三兩下就把事實真相給套了出來。

原來,石秀雲的姐姐石鳳雲早已病入膏肓,薛斌正是看她年紀身材都與施茵差不多,所以才挑中了她的屍體,就等著她死。

“我沒有偷她姐姐的屍體,那屍體是我花一百兩買來的。”薛斌信誓旦旦道。

“買來的?我同意你買了嗎!薛斌,你好不要臉!”石秀雲掏出薛斌給的銀子,用力朝他臉上砸去:“你們這些狗男女,自己滿腦子情情愛愛就算了,還要拉上我姐姐,讓她不得安生!”

說完,石秀雲又抑制不住怒火,沖上去對薛斌拳打腳踢。

這一回縣太爺沒攔著,等打得差不多了,一敲驚堂木,判決道:“薛斌汙辱屍體,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限薛家莊今日之內將屍體歸還,厚葬石鳳雲。”

外面傳來了吃瓜群眾們熱烈的歡呼聲,這又是假死又是借屍還魂又是偷盜屍體,一樁案子牽連了左、施、薛三個大戶人家,真是波瀾壯闊。

此事一傳十,十傳百,甚至都傳到了皇上耳朵裡,皇上見縣太爺處事公平手段也犀利,就給他升了個官兒,可謂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