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你那邊什麼情況,不是說好談判麼,怎麼還把人打傷了,聽說是你手裡那個叫竇遲的傢伙,馬上帶他去醫院給白先生道歉。”

“抱歉,麻煩趙隊先打好報告,等領導簽過字你再來說這些。”江隊一邊吃菜,一邊聽著對面略帶憤怒的聲音。

過了兩分鐘,對面終於軟了下來,“那這樣,你們在哪兒,我現在過去。”

“趙隊,麻煩你用腦子想想,人能打白家的人你算是哪根蔥,掛了啊,忙著呢。”江隊收起手機,看向竇遲笑了笑,然後用手指了指太陽穴,示意對方的腦子有問題。

竇遲抿了抿嘴沒有說話,這段時間他才明白,去年發生的那些事不是鄭家的人沒腦子……而是這些玄門中人,自以為拳頭硬,隨隨便便就能捏死個螞蟻,如果是蒼蠅的話,上拍子就能解決了。

或許自古以來玄門便是如此應對,他們習慣了自身的強大,即便遇到事情坐下來談談,然後付出合適的代價,從沒考慮過有些人只是想要一個公道。

竇遲忽然升起一股無力感,九地十三家那些人應該也是這樣吧?

北都趙氏、金陵曹氏,以及西南滇川、長安秦氏,他們這些大族或許會有心善之輩,但大多數人……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背景,自然而然的認為某些事就是理所當然。

而千冕、桃溪柳這些獨行者才能置身事外,沒有那麼多牽扯,自然也惹不來那麼多麻煩事。

“吶。”

竇遲咬住小嬋姐遞來的草莓,疑惑地問:“小嬋,我該怎麼做?”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呀,有我呢!”

竇曉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臉上依然掛著酒後的酡紅,大眼睛泛著水光,笑眯眯地說:“還有桃桃,青鳶,你怕什麼呀!”

怕……倒不至於,就像曹蕊之前所說,終有一天自己會和全世界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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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那幾個人低聲聊了一會兒,終於做不住了。

頭髮稀疏的男人開口說道:“竇遲,麻煩解開繩索,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人把陰陽魚送來。”

“現在晚了,解釋一下那兩件掛飾作什麼用,你們又是怎麼找到艾家的。”

“……”

這也能晚嗎?

還講不講道理啦!

頭髮稀疏的男人想了幾分鐘,終於開口說:“陰陽魚事關一脈傳承,原本是一個陳姓老頭所有,他後來離家修行,把陰陽眼留給了兒子。十多年前……那人因病去世,掛飾留給了妻女,我們也是追根溯源,前段時間終於在北都找到她們。”

“陳啊……”

竇遲撓撓頭,試探問道:“陳老頭為什麼離家,那時候天地間沒有氣韻,他修的什麼行?”

“這……為什麼離家不清楚,不過我記得他是拜了名師,專修卜算一道,即便沒有氣韻……後來也成了名家,不過他在十年……不是,十一年前去世了。”

十一年啊。

姓陳,卜算名家。

與桃溪柳關係不錯的陳六爻的師傅,九地十三家之一。

小艾是那位老先生的孫女?

竇遲跟何璧對視一眼,同時想到去年何老爺子提到過,陳老先生……

江隊臉色一變,陳老先生去世之後,他曾經去詢問自己妹妹的情況,從那位弟子手裡得到了一張字條。

頭髮稀疏的男人有點高不清楚狀況,“怎麼,怎麼了,你們都盯著我做什麼?”

竇遲笑了笑,“沒事,只是感覺有點巧合,那位拜了名師的老先生,該不會是九地十三家的陳老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