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璧:“去年那事,除了爺爺只有咱們四個在場,大伯是今天才聽爺爺提起,之前沒人知道,爺爺已經把何氏交託給我和二姐。

從我瞭解的情況來看,三叔對傳承沒什麼興趣,二爺爺這些年一直在道觀,看起來對傳承也不感興趣,況且,就算爺爺去世,也會是大伯、我爹他們……”

屈瑤有些苦惱地抱著腦袋,低聲說:“誰說得準啊,我二叔整天裝作什麼都不在乎,還不是想害我嘛!”

上次西江錢氏出手想要擄走屈瑤,屈笑嫣調查過後,方才得知是二叔屈少賢走漏訊息,甚至二哥屈兆麟現在變成這樣,都是二叔帶壞的!

屈瑤雙手託著下巴,故作老成地說:“爭來爭去有什麼好的,而且你想要就直說呀,以為誰稀罕似的!躲在背後陰戳戳搞事情,算什麼男人!”

竇遲三人相顧無言,屈瑤的話似乎也有些道理,自己的想法不等同與別人。

可一個是兄弟一個是父子,何睦或是何起年,真會起了謀害老爺子的心思?

何歡煩躁地站起來,拉著屈瑤的胳膊,“都回去睡覺,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

“知道了。”

“二姐晚安。”

屈瑤一邊被拉著走,一邊回頭擺手說:“竇遲叔叔,不許偷偷溜走啊,不然我會很生氣的!”

第二天。

竇遲睜開眼,望著屋頂愣愣出神。

昨晚跟何璧聊了半宿,喝完兩瓶酒也不知怎麼回了房間,緩了會兒神,他坐起來靠在床頭,幽幽嘆了口氣。

老爺子的笑聲彷彿還在耳邊迴響,昨天得知何璧的厄運可以解除,他眼中的希冀、欣喜……

竇遲抬起胳膊,雙手使勁兒在臉上搓了幾下。

殷安瀾辨認出黔南毒蟲,不知道能不能查到毒蟲來源,還有林雨生在黔南又會操控蠱蟲,或許能查到毒蟲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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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遲晃了晃昏沉的腦袋,翻身下床伸了個懶腰,走到門口剛拉開房門,一個人影徑直摔了進來。

他蹲下身和仰躺在地的屈瑤四目相對,無語道:“大早上不睡覺,你搞什麼呢。”

“哎喲,還好沒磕到腦袋,我……我擔心你偷偷跑出去呀!”

傻的吧?

我沒事半夜偷跑做什麼!

再說了,想走什麼時候都能走,你還能二十四小時看著麼!

十月中旬,夜裡的天氣已經變涼。

竇遲抬手搭在屈瑤額頭,滿心無語道:“好了好了,我以後離開都會跟你說,現在回去洗個熱水澡,再去弄點熱湯喝。”

“喔,說好了,不許反悔呀!”

吃過早飯。

金蕎和張千裡來到老宅。

昨天送何老爺子的司機找到了,不過人已經死去幾個小時。

那位司機五年前入職,兩天前請假跟同事調班,換到了壽宴當天。

當時送老爺子到達越楚閣,他並沒有把車開進停車場,等老爺子、何晴姐妹下車,立刻開車往南而行,出城大概半個小時後,車子忽然一歪開進了沙河。

從越楚閣門外的監控,以及一路上的攝像頭,可以確認車上只有司機一個人,出事的時間是六點一刻,與何老爺子的死亡時間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