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曉嬋每次吃雪糕都沾到手上,竇遲給她擦過手,看向跟前的三人,“幾位有什麼事?”

“我們從北都過來,趙乾壬。”

“趙乾濁、趙茜”

對方沒等到回應,趙乾壬笑了笑繼續說道:“今天過來拜訪,請竇老闆將陣心還於趙氏。”

旁邊那個黃毛趙乾濁見竇遲自顧跟身邊的小姑娘說話,面色不忿地喊了聲:“跟你說話呢,聽見了沒!”

“東西丟了報稽查署。”

竇遲一手扇著蒲扇,一手揪著衣領晃了晃,慢聲說道:“今天咱們是頭一回見,我拿你們什麼東西了?”

趙乾壬眉頭輕皺,講話的聲音冷了幾分:“蕭家的‘魅惑午夜場’,陣心交出來,不然……”

砰砰!

話音未落,在他腳面三寸的位置陡然暴起一陣煙塵,幾根紅色絲線倏忽而逝。

“不然怎樣。”

桃溪柳面色清冷地放下胳膊,一襲淡白色長裙,裙襬飄蕩間幾朵紅粉桃花時隱時現。

雲氏姐妹笑嘻嘻的跑到竇曉嬋身邊,開啟手裡的袋子,“小嬋妹妹,給你帶果子啦。”

“還有瓜子,我幫你嗑呀。”

竇遲搬了個凳子給她倆,走下臺階說道:“趙先生,你們想怎麼做是你們的事,別以為自己說句話天下人都得聽著。”

說罷,開啟旁邊的冰櫃那雪糕,“溪姐要吃嗎?”

“不吃。”

桃溪柳過去抱起竇曉嬋,靠在躺椅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目光瞟了趙氏三人一眼,“哪來的回哪兒去,這可不是北都。”

“喲,你誰呀。”

高馬尾瞪了她一眼,不屑地說道:“我哥說話,輪得到你插嘴嗎?”

“趙茜,別亂說話。”

趙乾壬朝桃溪柳拱了拱手,“桃樓主久仰,我聽爺爺說起過鼓花樓的桃花妝秘術,果然極為精巧。

只是,難不成鼓花樓還真跟那竇佛爺有什麼盟約,不顧九地十三家同源相親?”

桃溪柳嘴角露出一抹譏諷,“中元節前夜,趙絹霖在我鼓花樓使參毒害人,九家族人親眼所見,這就是你趙氏同源相親的手段?”

“咳咳,這個……她……”

“不要提什麼誤會,趙家乃是大族,唯獨給金陵曹氏發函解釋,至於我們這些獨門小戶肯定是看不上眼的。”

趙乾壬面露尷尬,目光看向竇遲,“桃樓主,我今日只為竇遲而來,至於趙絹霖的問題,稍後自會給鼓花樓一個解釋。”

“喔,那也行,竇先生是鼓花樓的主家,說與我聽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