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啷啷!

玉簪落地,碎作數段。

“嗤~”

青鳶趔趄著跌坐太師椅,蒼白的俏臉露出笑容,寒意森然:“夫君呀,可是想再死一回?”

竇遲歇了會兒,待呼吸順暢後緩緩坐起,“嗬~,青鳶……你、這是何苦。”

說罷,他雙手撐地往前爬了幾步,扒著桌腿爬起坐在太師椅,胳膊架在桌面去摸另一個酒盅。

青鳶的身體動了動,想要阻攔卻又跌回座位。

竇遲扭動肩膀,將下巴擱在桌面張嘴咬著酒盅、脖子一歪;酒剛入肚,體內陡然一股熱氣升騰,瞬間恢復了幾分力氣。

“呼~”

他看著青鳶,咧嘴笑了笑:“青鳶,可要飲一杯合歡酒?”

“夫君,奴家自然……呸!”

“……”

竇遲坐直身體自顧又喝了兩杯,強忍著體內灼燒之感,放下酒盅呆愣看著對方。

接下來怎麼搞?

殺不得、又放不得……

隨後,他看向自己的雙手,十根手指驟然生出絲線疾射而出。

砰砰砰!

絲線並非紅色,而是橙黃如金……

竇遲眨巴著眼睛、心裡茫然,這是……變異了還是修錯了神通?

只是此刻青鳶在側,還是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再說。

他起身過去,望著眼前身體不住扭動的女子,目露糾結,這樣做……不大好吧。

“青鳶,對不住了。”

橙黃絲線交織化作指粗的繩索,先是繞在她的雙臂拉起,繩索在青鳶的肩膀、雙腿連續纏繞。

這樣的姿勢,心有點虛啊……

竇遲扶著她坐回太師椅,抬手揪了揪繩索,滿意地點頭自語:“應該能困住一段時間吧?”

青鳶目露乍然,疾呼道:“韻氣所凝,怎可觸碰!”

“汝是何人!”

“……”

桃溪柳好像也問過類似的問題。

竇遲哪裡知道是因為什麼,遂跳過問題盯著她說:“若是放開,你還要殺我嗎?

你現在是小青鳶,還是大青鳶?”

青鳶愣了愣神才反應過來,斥責道:“吾就是吾,何來大小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