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深說道:“電影如夢令的主題是圍繞著一幅畫。導演便請他來繪制那副畫。”

……

楊三在徐春深這邊吃完點心以後,就回她房間去了。宮導演事先就給她安排好了一個房間,雖然因為在林子的緣故,沒法像酒店那麼好,但也盡可能地弄舒適點。

楊三掃了一圈,還是挺滿意的,她將那本食譜拿出來,放在床旁的書桌上。然後她又覺得這樣似乎太明顯了,最後還是放枕頭底下了。

許佳歆的身影緩緩在空氣中浮現。

楊三問道:“有發現什麼線索沒有?”

許佳歆作為鬼魂,每個地方對她來說都是不設防的,甚至可以隨意出入別人的房間。

許佳歆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在師傅您唸咒下,那幾間竹屋我感覺到一點的波動。”

整個片場總面積不小,楊三不可能感應到每一塊地方,所以她將超過範疇內的地盤交給許佳歆盯梢,結果還真盯出結果了。

這林子的竹屋一共有三間,為兩個副導演和畫家明欽的休息屋子。也就意味著,這事可能同他們三人之間的一人有所關繫了。

楊三站起身,說道:“我先去找那位場記。”

目前這劇組一共有三人遇到襲擊,一個姓蘇的場記便是差點溺水的妹子。剩餘的兩人則因為受傷的緣故,已經被送到醫院裡,還沒回來。

楊三過去找那蘇場記的時候,那位大畫家正在給她作畫,畫的是她的側臉。蘇場記看正臉只是中上之姿,但是側顏卻很不賴。

她剛走過去,便聽到畫家說道:“你的側面和我前女友很像,每次看到你,我便彷彿見到了她。”

楊三挑了挑眉——她嚴重懷疑這人見誰都說像他女朋友。

蘇場記安慰他,語氣很是感傷,“人死不能複生,你也不能總是沉溺在過去中。”

大畫家神色更加憂鬱了,“雖然她已經去世了十多年,但我常常覺得她還在我身邊。”

楊三看這兩人交流得太入神,甚至都沒聽到她的腳步聲。她咳嗽了一聲,表示自己的存在。

兩人同時回頭看她。

蘇場記的臉上飛上了一抹的粉紅,“楊大師。”

楊三嗯了一聲,說道:“我想問你之前溺水的事情。”

關繫到自己的生命,蘇場記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努力回憶,“之前明欽送了我一張自畫像,我很感激,就想說去溪邊幫他將畫筆清洗一下。然後我腳滑,不小心掉水裡了,那時候似乎有人在拉我的腳。”

蘇場記想到那畫面,不由臉色一白——那是她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楊三不解,“為什麼要到溪邊洗?這邊不是有水龍頭嗎?”

明欽大畫家解釋道:“這是我的一個習慣,用自來水洗的話,多少沾染上一點世俗的氣息,所以還是用溪水清洗比較好。”

楊三想了想,蔬菜用靈泉澆灌出來的話,味道會更好,好像多少能理解明欽這話了。

明欽露出欣慰的笑意,“我就知道楊小姐您可以理解我。”

楊三不太想搭理這個情感過於充沛的人。她拿出一張符,對蘇場記說道:“這個先戴在身上吧。”

親眼目睹過下雨場景的蘇場記將護身符如獲珍寶地收藏起來。

楊三也就是以防萬一罷了,對方既然對這妹子出手,保不齊還會有下一次。她直接去尋宮導演,說想要看看那三間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