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的梁依依,暗暗為玲瓏國際的未來發愁。畢竟是母上大人一手創辦的企業,玩崩的話,她真就不知道怎麼死了。

“依依,薇薇讓你明天搬出去。”李媽猶豫了半天,還是把夏思薇的話轉達。

突然想到什麼,李媽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塞到梁依依的手裡:“這是地址。”

梁依依拿著紙條的手顫了顫,這是什麼意思?連她名下的房產也凍結了!

好傢伙,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她把紙條塞回口袋,果斷找親爹告狀。

靜坐室。

梁依依站在玻璃門外,目光盯著蒲團上穿中山裝,扎丸子頭的小老頭。糾結著該怎麼開口,是簡明扼要的直奔主題,還是旁敲側擊的迂迴提醒?

想不出個所以然的梁依依,索性推門而入,狗腿道:“爸,您累不累呀,我幫您揉揉肩。”

“又闖禍了?”梁衡緩緩睜開眼,看著對面擺著的孔子、釋迦牟尼、老子像。

梁依依捏著梁衡的肩,賣乖道:“我一個見螞蟻都繞道走的人,能闖什麼禍。您總這麼誤會我,有傷咱們父女之間的感情。”

說到這裡,她手上的動作一停,故作委屈的吸了吸鼻子。

梁衡輕吐了口氣,再次閉上眼:“你和江宇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梁依依坐在一旁的蒲團上,一臉的坦然。彷彿大鬧婚禮的人,不是她。

梁衡看了眼梁依依,好笑道:“你喜歡裝傻,就繼續裝。我啊,去睡個囫圇覺。”

“別啊,我什麼時候裝傻了。”梁依依心下一慌,忙拉過樑衡胳膊,無奈道:“是他說自己不想結婚,讓我帶他離開。誰知道,臨了又變了卦。”

梁衡聞言,愣了愣,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向梁依依。他嫌棄的坐回蒲團,繼續問道:“你和肖家小子在太白酒店打起來的事,也是人家求你去打他的?”

“您真幽默。”梁依依乾笑兩聲,心虛的鬆開手。她抿了抿嘴,解釋道:“他們欺負沈默,我哪能袖手旁觀。況且,我和婷安的關係,您又不是不知道。”

沈默?

沈家那個來路不明的私生子?

梁依依和沈婷安關係那麼好,應該疏遠沈默才對。怎麼會為了沈默,和肖家小子動手?

梁衡被梁依依的話逗樂,追問道:“那百八十個男寵呢?你要是說,他們是被你的魅力吸引,我都替你羞死了。你年紀也不小了,該省事了。

明天老老實實去玲瓏國際上班,學著承擔起你該承擔的責任。”

梁依依目送梁衡離去的背影,眸色跟著一沉。或許,她可以借玲瓏實現財務自由。她突然想到什麼,開車往沈家而去。

沈、夏兩家離的不算遠,開車只用幾分鐘。只是梁依依為以後發愁,才開的出奇的慢。她把車停在沈家,整理好情緒,走了進去。

“婷安在樓上。”保姆看到梁依依,笑著的提醒著。

梁依依挑了挑眉,往樓上而去。臨到沈婷安門口,聽到江宇的聲音,“笨蛋”。她把門推開,發現房內只有沈婷安一人。

電腦螢幕上了輪播著她坐在地上,江宇嘲諷自己的畫面。

合著,沈婷安在拿著她的痛苦取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