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留幾位大人面面相覷,最後移到了趙澈的身上,“皇上……”

話還未猶盡,趙澈已經抬手,示意他住了口。

“這事朕自會處理妥當。”留下這句,他人也離開了這院子。

倒是白穆川,悄然退出了人群,在後院的另一個院子,靜靜看著那躺在床上的子影。

臉上的慘白不假,血不假,可,“還要繼續躺下去?”他輕飄飄的一句話,飄入這幾人耳中,就像被發現秘密的人。

頓時破空眼神疑惑的看向了他,想要開口反駁,卻被李清秋制止,也便上前去,抱起子影,又離開了這個院子。

而出了院子之後,子影突然睜眼,眼中清明,哪是一個剛清醒之人的模樣。

院內,被拆穿的李清秋臉上沒有一絲異色,反而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抬眸眼中盡是笑意,“果真還是你最瞭解我。”在兵符被偷,子影沖進來,他臉色都是淡淡的,沒有一絲驚訝之色。

顯然是知道這事的蹊蹺,但李清秋並不打算告訴他更多。

察言觀色,時間久了,她一個簡單的表情,白穆川都能看到拒絕,想要詢問的話,也就沒了後續,轉而換了自述,“兵符被偷,這事很快就會傳到各方勢力,同樣,本來一團亂的黎國會因為兵符,而會各方去針對毛拓,也算是一致對外了。”

這樣的法子,可真不向她能想出來的,至少在白穆川對她的印象中,這個女子該是大家閨秀,只懂琴棋書畫,被心計一概不知。

李家的後院很簡單,也造就了原主的性格不爭不搶,可她是李清秋,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白領,見識過的借刀殺人不知有多少,“最瞭解我的,莫過於你了,穆川哥哥。”她笑意甜甜淺淺。

他則溫潤外表淡去,添了些許寵溺,一如往常的想要抬手想要揉揉她的墨發,才到半中又收了回去,恭敬的退到了一旁,輕聲道,“皇上。”短暫的幾秒,他又恢複了那溫潤而拒人千裡之外的神態。

李清秋亦變了臉色,回頭輕聲道,“你來了。”

她料到了二人都會來,只不過順序反了罷了。

白穆川告退。

趙澈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終又成了疑惑,“你這事太過冒險,萬一挑起倆國的戰事,受苦的又是這些百姓。”

他遲遲不願和毛拓正面對上,便是因為編年史上的戰爭,百姓遍地殍屍,毫無反抗力的他們,都成了犧牲品,他不想自己在位年間發生這樣的事。

可有的事無法抗拒,這是後話。

“毛拓要是有實力攻打黎國,便不會用蠱這些小人之計,而秦陽王,蔣國公,他們都不會輕易發兵的,你是皇上,不管他們做了多大的貢獻,都會是皇上的名義,到頭來得利的是你。”所以這件事,無論如何發展,得利的都是自己。

這些,李清秋早就想過,從蔣巧蝶莫名回來,裝瘋賣傻和將自己關在房間內,夜裡偷偷進來的黑衣人,她床褥被人觸碰過的痕跡,她就知道,蔣巧蝶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恰好可以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