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義說罷,又嘆一聲,道:”白大人,你好自為之吧。娘娘如今人在昭陽殿不得外出,不知道皇上會如何“

話沒說完,白穆川已經匆匆往門外去。

桑默慈喊道:“大人,你去哪裡?”

白穆川並未停留,向著的是皇宮的方向。

元義見狀,與管家和桑默慈匆匆作別,搖搖頭,也跟了出去。

桑默慈緊握著手中包裹,指甲幾乎嵌進了掌心中。

趙澈書房的門被拍的啪啪響,傳來的是趙霓裳的聲音。

“父皇,父皇你開門!把門開啟!你告訴我毪拓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我要嫁到那裡去?你開門啊!”

兩個侍衛攔著她不許前行,無奈道:“公主殿下,皇上說了不見任何人,您還是請回吧。”

趙霓裳怒道:“滾開!我一定要進去!”說著便在一侍衛胳膊上咬了一口。那侍衛拼命忍著才沒喊出來。

見不生效,趙霓裳又是一陣大喊。

匆忙趕回宮的元義一見此情形,忙上前道:“小祖宗,您這是幹什麼呀?皇上正批閱奏摺,你這麼鬧,他可就靜不下心了”

趙霓裳一把拉住元義胳膊,可憐兮兮道:“元義,你說實話,父皇真的要把我嫁到毪拓去嗎?我聽宮女們說,那裡很遠,而且我要嫁的那個什麼疆主,又醜又兇,殺人如麻,你說,這是不是真的?父皇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說著就急出了眼淚。

元義一時心疼又無奈,看看緊閉的房門,正不知如何安慰,白穆川走了上來。

“公主。”他輕喚一聲。趙霓裳立刻彷彿找到了救兵,轉而拉著白穆川道:“師父,你快告訴父皇,我不想離開大黎,更不想嫁給壞人!父皇最聽你的話了,你快和他說說”

白穆川只能默默點頭以示安慰。

皇上最聽他的話?也許以前是,可現在

眼看著趙霓裳已經是哭得梨花帶雨,書房的門忽然被一把拉開,趙澈站在門口,看著外面亂糟糟的一切。

趙霓裳生怕趙澈立刻就將她送去毪拓,好不容易等到房門開了,她反而是下意識往白穆川身後躲了躲。

看在趙澈眼裡,簡直就是一種極大的刺激。

本來聽著趙霓裳的哭聲,已經有些心軟了,偏偏一開門便見到如此情形。

白穆川上前欲行禮,趙澈冷然道:“你是來為自己辯解的,還是替皇後求情?”

白穆川抬頭看趙澈一眼,正欲說話,趙澈道:“不管是什麼,朕都不會聽。”

“”

趙澈轉身回房,白穆川道:“皇上,請您收回和親成命。”

趙澈頓足,許久道:“白穆川,你以為你是誰?”

白穆川跪地道:“微臣不敢。只是此事,公主實屬無辜,不該被牽扯進來。”

說罷,自頭頂傳來一聲冷笑。

趙澈轉身看著白穆川:“公主無辜,那朕呢?你和皇後,朕最信任的兩個人,合起來騙了朕這麼多年!”

趙霓裳呆呆看著趙澈,她從未見過自己的父皇發這麼大的火。

白穆川道:“微臣和皇後娘娘,並非他人所傳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