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景,在宮裡可謂是難得一見。趙澈板著臉走過去,冷聲道:“朕今天算是開眼了。抬起頭來,讓朕看看,這兩位大神都是什麼人。”

雖然又羞又惱,兩個人也只得硬著頭皮抬起了頭。

一旁早有多事又想在皇帝面前說話的秀女上前道:“啟稟皇上,這兩位呀,一位是孫流雲,雲夫人,一位是納蘭素盈,素夫人。是和奴婢一同進宮的。”

趙澈重複道:“孫流雲,納蘭素盈這兩個名字,朕都有些印象。”說著,已經回想起了什麼。

他轉身對李清秋道:“皇後,這納蘭素盈,可就是那晚來昭陽殿的那個?”

李清秋道:“皇上,正是。”

趙澈冷哼一聲,道:“先是巴結皇後,如今又打架鬥毆,好你個納蘭素盈。朕這皇宮,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李清秋只怕他說的更狠了,忙上前斥二人道:“要在這兒跪到什麼時候?還不快下去收拾收拾?”

孫流雲早就想找個地洞鑽了,如今皇後娘娘給她們臺階,哪有不下的道理,忙叩首謝恩,便要退下。誰知一旁素盈忽然伸手死死拉住了她。

孫流雲一愣,低聲罵道:“你幹什麼?放開我!”

素盈不理她,直視趙澈道:“皇上,奴婢是冤枉的。請您將今日之事調查清楚,還奴婢一個清白。”

孫流雲簡直氣得舌頭都打結了,怒道:“你還惡人先告狀了?”說著便可憐兮兮跪著往趙澈腳邊挪,也不顧趙澈滿臉嫌棄,道:“皇上,都是這個賤人忽然把奴婢推下水,要害奴婢,奴婢才氣不過,和她打起來的!哪有什麼冤枉,這一切都是她挑起來的!”

趙澈才不想去聽什麼緣由,只怕她身上的汙泥沾到了自己身上,一臉嫌棄後退兩步,不忘將李清秋也拉到一旁。

孫流雲只怕他不信,指著羽然道:“皇上,奴婢有證人,就是她!她親眼看見素盈推奴婢下水的!這可是謀害啊皇上,您一定要為奴婢做主啊!”

趙澈看了看羽然,問道:“確有其事?”

羽然一臉慌張,看一眼素盈,道:“回皇上,奴婢奴婢的確看到素盈推了流雲下水”

趙澈瞪素盈一眼,道:“心術不正的女人,豈能繼續留在後宮?來人,將納蘭素盈打三十大板,逐出宮去!”

說著已經有侍衛上前欲將人拉走,素盈慌道:“皇上,不是這樣的,我什麼都沒有做,不是我做的!”

趙澈已經不願再多聽多說,轉身要往前院去。

李清秋看著素盈被人架起,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她知道,素盈絕對是被陷害的。可如果她就此被逐出宮去,那對自己來說,該是一件好事才對。

正這麼想著,忽然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趙澈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往後倒去李清秋,一臉驚慌。

“皇後,你怎麼樣?”

李清秋只覺得一瞬間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藉著趙澈的胳膊站起了身子,心中忽然一股難以言說的悶痛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