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看看奴婢好不好?”

“”

過了許久,悠蘭才覺得身體的感知又回來了。侍女正抱著她痛哭,兩個人都是衣不蔽體,披頭散發。

她動了動胳膊,侍女忙道:“郡主,郡主你沒事吧?”

沒事嗎?

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嗎?

悠蘭怔怔地看了侍女半晌,忽然耳邊響起一片粗鄙淫蕩的笑聲。

像是忽然被狠狠刺了一下,她整個身體一抖,不由自主大叫了一聲。此時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早已不知何時啞了。

侍女忙又將她抱在懷中,一遍遍顫抖著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郡主,我們回家好不好,我們再也不要出來了,好不好”

悠蘭一遍遍點頭,可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聽進去侍女說得究竟是什麼。

兩個人終於互相攙扶著站起身來,盡了最大的努力讓身上的衣物看起來還能像衣物一些,往廟外走去。

此時終於所有的感知都恢複了,每走一步,悠蘭都覺得整個身子疼得快要死過去了。

剛剛踏出廟門,便見到月色之下,一夥人抬著一頂轎子,匆匆跑了過來。

一人急道:“郡主,您怎麼跑這兒來了?小的們把這附近都找遍了,才找到這麼一間破廟!郡主,您沒事吧?”

看著這一群曾經護著自己的男男女女,悠蘭從未如此害怕,也自責後悔過。

她為什麼非要找什麼奇珍異寶呢?

那頂轎子彷彿能遮住所有的恥辱一般,她不顧一切朝著轎子跑過去,鑽進去後,便死死抱著自己,再也不發出任何聲音。

小侍女見狀,只能強忍著眼淚,一瘸一拐回到轎旁,道:“回郡主府。”

在場的人,誰又能看不出來異樣呢?

無人敢再多言,默默抬起轎子,心照不宣地都加快了步子,往府上趕回去。

這一夜,過得真是無比艱難。

拒絕了任何人的服侍,悠蘭在水中泡了足足兩個時辰,把身上每一處面板都搓得發紅出血,還不罷休。

也不知是身上疼還是心裡疼,也許是都疼,她終於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

門外的侍女們都急的紅了眼眶,無人敢進去打擾。出了這種事,還能如何補救?

沒一會兒,便驚動了老夫人。

自瑾親王去世之後,夫人便一心吃齋唸佛,任何事都不再過問。悠蘭雖生性頑皮,在府中卻是並不惹事,夫人也便不去管她。

可今日這哭聲,實在太過異常。每一個匆匆經過佛堂的下人,也都一樣的神色異樣。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又誰都不敢聲張。

夫人終於坐不下去,叫人攙扶著來到悠蘭房門前。剛一走近便見門口兩個侍女在默默垂淚。

見老夫人走近,都忙垂身行禮。

夫人問道:“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兩個侍女相視一眼,更是抽泣起來,卻都不言語。

夫人心一沉,更急了,手中佛珠握得更緊,問:“出了什麼事,你們倒是說呀!”

到了這地步,其中一個才終於擦擦眼淚,道:“夫人,郡主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