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可以不信他,偏偏小花不行。這對劉醒言來說可是個莫大的打擊。

他真的太委屈了。沖動之下四處一看,劉醒言幹脆一把拔出了林培風的劍。

眾人大驚,林培風立刻跳遠了大叫:“看吧看吧,露出狐貍尾巴了!”

誰知劉醒言竟是將劍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十分委屈道:“看來今日是無人信我劉醒言了。皇上,小人明知道帶你去見爺爺也許對爺爺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可還是本著一顆誠心帶您來了,為的便是能讓朝政清明一些,盡一份綿薄之力。現在好了,反而被誤會是心懷不軌!看來,小人只能以死明志了!”

說罷,竟然是紅了眼眶,眼睛一閉,劍便要劃下去。說時遲那時快,白穆川一腳提起腳邊一顆石子打過去,劍身錚然一響,震的劉醒言本來便無縛雞之力的雙臂一麻,就鬆了手。

死沒死成,脖子上又多了一道血口,真可謂是傷痕累累了。

劉醒言看一眼白穆川,道:“大人這是為何?”

白穆川道:“你已經明志了,就別死了。”

誰知林培風不嫌事大,又道:“他這是畏罪自殺!”

激得劉醒言眼圈又紅了,重新要拿起地上的劍,白穆川幹脆一腳將拿劍踢到了林培風腳下,道:“林少俠為何不也以死明志?你可也是大家懷疑的物件。”

林培風被噎了一口,半晌才道:“我是清白的,何須以死明志?”

“好了好了!”趙澈有些煩躁的擺手打斷,抬頭看了看天日,“我們已經在這兒耗了夠長時間了。朕暫且就相信你們都是清白的。劉醒言,接下來路怎麼走,你可是想起來了?”

劉醒言慘白著一張臉靠樹勉強站著,道:“還沒有。容小人四處走動檢視一番。”

林培風立刻道:“誰知道你是不是要畏罪潛逃?我跟著你!”說罷便跟了上去。

劉醒言回頭恨恨瞪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經過剛剛的一番打鬥,四下已經都是一片狼藉,新生的矮樹經不住摧殘,也倒了好幾棵。劉醒言和林培風不知走了多遠,罵罵咧咧的聲音還能傳來。

李清秋思忖片刻,道:“若殺手並非劉醒言派來的,那便是說,不僅我們受到了攻擊,連他爺爺劉鶴卿可能也要有危險了。”

趙澈點點頭:“朕想到這一點了。還有,我們一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知道我們今日行程的,並非只有今日同路的這幾個。”

他這麼一說,李清秋立刻也眼睛一亮:“皇上是說,馨茗坊中的那小夥計?”

“嗯。”趙澈點點頭,“雖然他只知道我們找了劉醒言,並不知道我們找他做什麼,可他不知道,定有別人知道。劉醒言的身份並不是個秘密,只要稍加打聽,就能知道他是劉鶴卿的孫子。”

李清秋接道:“會阻止我們尋到劉鶴卿的人,定是有什麼秘密怕被昭然,也便一定是和那名單有關系之人,。而和那名單有關系,又與馨茗坊有關系的”

是誰,自然不言而喻了。

次次都是他,明目張膽的行刺,卻又總會留條後路,就像一次又一次明目張膽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