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平靜又勞碌地過了幾日,每天都是卯時起床,直到子時才能上床。李清秋倒是覺得雖然累些,也沒什麼。無奈如今這副嬌貴慣了的身子受不得這般苦,幾日下來,連下床都要人扶了。

這一日剛由紅玉扶著來到洗衣房,卻見福順早便在院中了。二人行過禮,正準備去收拾了衣物來洗,福順卻是叫住了李清秋。

“你等等,本公公有話要與你說。”說罷又對紅玉道:“愣著做什麼?這裡沒你什麼事了,還不快去幹活?”

紅玉只得應是,又擔心地看一眼李清秋,這才離開。

這邊只剩下了二人,福順四下看了看,正色道:“聽說你是皇上身邊的人?”

李清秋道:“無論是誰身邊的,也終歸是奴婢。公公問這個做什麼?”

“是這樣的,有人關照你,叫本公公打點輕松的活給你。你這便隨本公公來吧。”福順說著,便往外走去。李清秋雖心中有疑,可聽他說是有人打點,興許是阿澈?

想到這裡,心中倒是有些欣喜了。可回頭看看還關切看著這邊的紅玉,總覺得自己就這麼走了的話,便對不起她的一番照顧了。

終於還是道:“福公公,奴婢多謝您和那位的一番好意了,只是奴婢不想離開。”

福順回頭,眉間已是有了一絲怒意:“不想離開?你這是不知好歹!叫你輕鬆一些,你還不願意了?”

“奴婢只是覺得,既然犯了錯,還是要受該受的罰,就不牢公公費心了。”

“那不行,這是上邊兒的命令,我做不了主。給我帶走!”一聲令下,幾個守在一旁的小太監便圍了上來,直接將李清秋押著往外走去。

李清秋終於覺得不對勁了。

“福公公你要幹什麼?你帶我去哪兒?”

卻是無人聽她說話,就這麼一路被押往不知何處。洗衣房中的宮女們都看著這邊,小聲議論著。

紅玉見此狀況,也是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正欲追出去看個究竟,忽然一人影閃到眼前,抬手便一個巴掌打了過去。

面頰頓時火辣辣的疼,紅玉捂著臉驚憤抬頭,卻見面前站著的正是寶容。

寶容怒道:“又是你搞的鬼?清秋哪裡招惹你了?”

紅玉搖頭遇辯解,一眾宮女卻是很快圍了上來。

“我就說接近她準沒好事吧!那個李清秋初來乍到,肯定被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給騙了!”

“就是!我說紅玉啊,你又和你的相好告了什麼狀,叫他把李清秋給帶走了?哎呀,你不會是嫉妒人家天生貌美,又是幹淨身子,所以想讓她變得和你一樣髒吧?”

“真是不可理喻的賤貨一個”

“”

懷疑謾罵如潮水,將紅玉淹得呼吸困難。面對著一雙雙質問嘲笑的眼睛,她唯有不斷搖頭:“我沒有,不是我”

寶容又道:“你最好知道些分寸,清秋可是皇上身邊的人,不是你這種下賤貨動得了的!”

一眾人正指點地起勁,身後一聲大罵:“都給我安靜!”

一聽是孫嬤嬤的聲音,宮女們立刻噤了聲,紛紛散開做事去了。寶容最後警告一般看紅玉一眼,也離開了。

孫嬤嬤訓斥一番,這才走近了,問紅玉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