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非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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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蹲下了身體,長袍拖地,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夜色下很明顯。手指在雜草中翻找,久久,也沒見找出些什麼。
“公子。”呆在原地的人久久不見人歸,天色又已晚,擔心之餘又派了倆個人出來尋找,亦帶來了火把,一瞬把周圍照亮,那個蹲在地上的人也突然從樹根處拎出了一塊青銅色的令牌。
上面顯眼的一個秦字,頃刻入了眾人眼。
“秦陽王?”李清秋不禁疑惑開口,看著那上面的秦字腦中首先顯現的便是秦陽王,這樣的令牌她曾在江遠身上看見過。
莫不是這些人是秦陽王派的?可為何針對的是蔣巧蝶?二人雖有血緣關系在,蔣巧蝶也沒有到她會放棄自己的地步,還有令牌,若是秦陽王會直接問要,她不可能不給。
她話如平地一聲雷,但隨著她的幾下搖頭,眾人腦中疑惑更甚。
趙澈接過那枚令牌,打量著上面的紋路,最瞭解自己便是敵人,這句話不錯,和秦陽王的多年暗中較勁,這令牌上的一個細小的數字代表了這些人的身份,而著上面的十七,他若沒記錯的話,這屬於秦陽王得護衛,江遠所有。
江遠從小便跟著秦陽王,背叛這樣的事不可能存在,那麼,只能說明這些人是借了別人的身份。
靜默間,白穆川站了出來,看著那令牌,溫聲道,“這令牌製作精緻,若是一般的暗衛隊專門製作,就不會連菱角都打磨得光滑,而且小生若沒記錯的話,這屬於皇家暗衛的令牌。”頓了頓,他又低頭看了下那樹根處,“如果是皇室暗衛,不會這般隨意丟下這麼重要的東西,而且這令牌香味很濃,是要故意引我們懷疑到別人身上。”
他的話有理有據,在場的人不由得有幾聲驚呼,就連子影也稍稍瞪圓了眼。
百無一用是書生,平時看他只知道看書,沒想到他的頭腦,倒是厲害。
“先回去吧,明日還要趕路。”趙澈抬眸深深看了一眼白穆川,先一步離開。
後面的人接著跟上,李清秋看著前方的趙澈,跟著他直接進了馬車內。
馬車很寬敞,倆個人睡下足矣,自然成了趙澈的休息之處。
看著她跟進來,趙澈突然壞笑一聲,眼神略有深意的看著她,讓出了身旁的位置,“怎麼?這夜裡風涼,秋兒準備給我暖暖?”話中的調笑之意濃濃。
對上了他的眼神,李清秋白了他一眼,在一旁坐下之後,抬眸已然是嚴肅的模樣,“明日你們繼續趕往逍城,我和子影留下,救了蔣巧蝶再跟上你們。”
她不能丟下蔣巧蝶,蔣家因為李家才也慘遭滅口,留下她一個人,現下也只有自己這個親人在了,她不能對不起曾教導自己懂報恩的父親。
蔣家,雖依附李家而成長,卻也幫了李家不少忙,在她們被流放時,蔣伯父也送來了不少銀子,以至於她後來,對蔣家被滅門的事,才心生疑惑。
“好,秋兒入睡吧?”趙澈應了一聲,眼神又變得深不可測,伸手拍了拍身旁,看向了對面坐著的李清秋,那臉頰上慢慢浮現的紅潤,讓他不禁眉眼染了笑意。
這般要能一直多好,沒有宮中的約束,沒有眾人的眼線,不必刻意去做傷害她的事。
頃刻間,他已然想了諸多,李清秋卻是嗔了一聲,“凍死你好了。”緊接著逃一般出了馬車。
微風拂過滾燙的臉頰,散了那燥熱,她才收斂了情緒,一步一步踏入後面的馬車,輕敲了幾下馬車壁,清脆的三聲響之後,裡面走出了一個白色長袍之人。
看見是李清秋,白穆川眼神微變,幾步下了馬車之後,抬眼看向了趙澈馬車之處,見未有什麼異常,他才微微彎身,十分有禮,同時十分疏離,“姑娘有何事?”
溫潤的語氣理應讓人舒暢,李清秋卻感覺心頭被什麼一噎,話到了口中頓時被強行壓了回去,罷了,如此裝做不識也好,將婚約一事忘記,也很好,“沒有,只是覺得公甚像一個故人,如今看來便不是。小女子便不擾公子歇息了,告退。”
話落,李清秋轉身離開,同一刻,身後的人兒眼神掠過痛色,轉身一瞬,背不自覺彎下了些許。
怎麼會是像呢?
豎日,同行的三輛馬車全都離開,李清秋同子影留下了倆匹馬和部分幹糧之後,牽著馬走在林間小道。
為了兵符而來,那麼很快就會再來了。
“為什麼非要救她?”子影見李清秋完全沒有一絲要說的意思,先問出了口。
直至清晨,他才知道這個決定,心裡驚訝的同時,迷茫更甚,現在看李清秋也不想解釋的模樣,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胭脂盒子。
很精緻的雕花紋路,李清秋從來不用,而在李府,會用的人只有蔣巧蝶一個,“那日她來李府就是為了對你下藥!她的指甲裡全是這些藥,甚至在那天夜裡,玉華殺了那個闖進屋子裡的男人,這麼陰狠毒辣的人,你還要救?”
“我知道,我醫術可是師傅教的,那日我就知道了,只不過那毒性比我想的強了一點。”沒等走到藥房把毒解了,就舊傷複發,差點命隕。
想起,李清秋不禁汗顏,自己的心什麼時候變得善良了,差點死在病榻,卻還要救她。
無話可說,子影選擇了沉默。
耳邊沒有在傳來聲音,李清秋回頭看了子影一眼,低埋著頭,是想不通吧,沒什麼事情一定要有答案。
她轉了話題,“你傳訊息給玉華,讓她查一下秦陽王最近在做什麼,還有修兒的訊息。”一年的時間,連修兒都沒有見上一面,家仇也依舊是疑惑重重,她真無用……
“好,李修的情況我之前大概有了解到一點,秦陽王在教他武功,他學得不錯。”至於為什麼要練武,子影不知道是為了訓練成暗衛還是什麼,沒有知道答案前他也不想告訴李清秋讓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