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萬物陷入沉寂,靜得只剩下了周圍人的呼吸聲,而其中的一個呼吸淺淺,心跳卻是跳得極快,砰砰的聲音,似要砸進了某人的腦海。

李清秋整個人如身在火海,灼燙的溫度讓她不斷的扭動身體,那一聲聲的心跳砸進火海,將火燒得更加的旺,她再也遭受不了,忍不住嗚咽出聲。

渾身冒著熱汗,她撕扯著衣物。

趙澈看著,一雙狹長的眼睛眯起,露出了危險的氣息,手的動作很快,將李清秋躁動的手緊緊按在了床上,不耐的抬眸看向一旁的人兒。

“怎麼回事?她這般是中了媚藥?”可這壓根就不對,她只是被傷了根本,與媚藥有何關系?但現下她的表現確實像極了症狀。

瑾年亦是一臉的疑惑,看著李清秋突然出的狀況,額頭青筋直跳,趕緊蹲下身,探了一會兒脈之後,俊顏已然有了怒色,“她確實是傷了丹田,但她今日,中了媚藥,原因不知。”

淡淡的香粉味道來自她的身體,他不能輕易查探,自是不知曉這藥是怎麼中的,看著趙澈,一眼便道出了所有。

“如何解?”眼神一凜,趙澈瞥眼看向了暗處,懺的身體一抖,不自覺冒出了冷汗,他今日一直跟著李清秋,確實不知道李清秋怎麼中的毒,接觸的人從早到晚,丫環不知道有多少。

這麼多人他又怎麼會知道誰下的毒?心裡雖這樣想,他也不敢言,看著床上的身影,心裡甚至冒出了一個想法,她就這樣死了,一切就又會恢複原本的樣子。

“冰水中降溫,同時要輸入內力來維持她的丹田不受涼,中途內力必須源源不斷,不然她將會失去再練武的能力,同時也會有生命之憂,本王可以助你。”一夜的內力灌輸,就算趙澈再強大,也做不到,他不想李清秋有危險。

也不想這個幹淨的人兒染了一身灰塵之後,再添其他,不想再看她故作堅強的模樣,亦不想自己在這,成了多餘的那個。

緩緩抬眸,趙澈看向了瑾年,再次低頭,將李清秋直接抱起,禁錮著她亂動的身體,他踏出一步停了下來,“越王似乎忘記了自己做過什麼,朕不介意提醒你,還有,李清秋是朕的人,朕就算死,也不會讓她死。”

這是對瑾年的承諾,亦是讓某些人知難而退,還有暗處的懺,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出了大殿,趙澈徑直去了浴池,“把宮外的女人放進來。”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一夜的維持,除非他的內力夠深厚,但以防萬一,他必須要保證李清秋能活。

宮外的玉華突然看到開啟的宮門,一臉的茫然,但不及想其他,她已經跟著元義進了後宮,知道了李清秋的情況,她現在的第一個想法,是想把那老太醫先暴打一頓。

等李清秋安全了,她就把那庸醫給好好教導一下,連簡單的媚藥也看不出來,這頭上的烏紗帽也該摘了。

“皇上,來了。”元義輕聲喚了一聲,推開了門,待玉華進去後便又掩上了門,獨自在外守著。

殿內,寒氣嫋嫋,恍然驚覺入了冰雪之境,玉華繞過屏風,一眼便看到了倆個人泡在浴池中,在這五月不算炎熱的天裡,李清秋一臉潮紅的模樣,讓她心揪的一疼。

“皇上。”細聲喚了一聲,她深怕饒了這分僵持。

內力不斷的湧入李清秋的丹田,趙澈已然不敢抽出多餘的內力來去防禦寒冷,凍得嘴唇發紫,顫抖的聲線被強行壓得沙啞,“一會若朕出了什麼意外,你便替她度內力,若不夠的話,懺度給你,你再度給她,記得不可過急。”

不然李清秋這夾雜了三股內力的身體,怕會自先紊亂。

啪嗒,緩緩開門的聲音輕響,玉華臉色驚變,立馬閃身到了門口,看著一臉驚訝的元義,眉頭不自覺緊皺,“何事?”

“這是越王讓奴才給李清秋服下的。”將手中的瓷瓶交給了玉華,元義便趕緊退出了宮門。剛剛玉華的模樣,他都感覺自己的生命有一瞬間沒有握在手裡。

玉華卻是不顧自己剛剛的行為,只是拿著藥趕緊進了內殿,將藥丸倒出,喂進了李清秋口中。

她漸漸臉色平緩許多,潮紅漸漸褪去,二人皆鬆了一口氣。

直至半夜,趙澈才微抬眼簾,讓玉華先堅持一會兒。

二人換著,直到天慢慢露出了魚肚白,寒冰化成了水,趙澈身體一到入了水中,玉華趕緊將他扶起,喚了元義進來。

李清秋被回了李府,趙澈突然大病,三日不曾上朝。

再次出現在世人眼中的李清秋,已經被消了逃犯身份,成為了李府的繼承人,所有藥鋪價錢下降部分,開了義診幾日,一下,李清秋的的名字在民間傳了起來,紛紛說她不愧是李太醫的徒弟,將她一時捧上了天。

此時的她,聽著下面的稟告,淡漠的飲下一口茶,看著玉華,眼裡閃過無奈,“你這般為我噪名聲得是一個多大的坑等著我跳?”

站得越高摔得越慘,從掌上明珠變成塵埃的感覺,她深有體會,此刻心中只餘下了冷漠。

玉華倒未曾想這麼多,管家給了她這麼多的店鋪,她總不能在李清秋昏迷這段時間給弄垮了吧,再加上之前李清秋的身份,如若不是這次的義診,她的名聲依舊會被人詬病。

“怎麼,不喜歡啊?我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呢。”話落,她故意扭過頭看向了一邊,盯著那來稟告的管事,冷聲到,“去停了義診,該如何就如何吧,本姑娘不管了。”

一副撒手不管的模樣,嚇得那管事一愣,這段時間看似義診虧了不少銀子,但他負責這藥鋪,自然是知道這銀子掙得比以前多了不少,“小姐,這藥鋪小的覺得這樣經營……”

“不光賺了滿載而歸,還賺足了名聲,罷了,我也不能負了師傅的義,隨你就好,我去看看趙緒。”說著,她已經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