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妃因裝瘋賣傻,欺君之罪被禁足佛堂,蔣後以身體不適為由將李清秋又叫至了身邊伺候。

朝堂上也是動蕩不安,聽阿澈說起,趙緒廢了好大力,才將一幫寒門弟子提拔了上來,開始慢慢的建立自己的勢力了。

一切好像平靜了下來。

但後宮卻因為一個醫女而炸了鍋。

李清秋在一天內從看病的第三個妃子宮中回來之後,感覺渾身都沒了力氣,進了鳳梧宮便躺回了自己房間,閉眼沉沉睡去。

蕭妃一事眾人都覺得李清秋很得皇上的心,醫術精湛,便開始不停的傳她看診,真看病的有,但找茬的更多,費心勞神的抵擋,日複一日,才不過半月,她就被折磨得用腦過度,經常腦子愚鈍了。

夜裡才醒來,便看到了床邊的一抹人影,毫無驚訝的起身,淡淡詢問,“你怎又來了?”

有時候猜想正確了,心裡能感受到的只有逃避。

當瑾年真和蔣亦蕾站在一起,談話如多年好友那般,李清秋心裡只剩下了被欺騙的感覺,對於瑾年,只想疏離。

“帶你去個地方?”雖是問句,瑾年卻已經拉起了李清秋的手,唉,大概李清秋是他唯一見過的一個,不脫衣服便倒頭就睡的女子了。

李清秋的疏離他看在眼裡,自然要想法子解決了。

還沒清醒呢就被瑾年帶到了酒坊,看著各色各樣的人喝著小酒,聽著說書,一臉沉迷的模樣,她好奇的跟在瑾年身後,進了雅間。

聽著說書先生的話,明明普通的句子到了他的口中成了活蹦亂跳的字眼,高低起伏,入耳讓人覺得身臨其境。

“你怎麼想要帶我出宮?”李清秋看著說書先生,終於抽了先生喝水的縫隙扭頭看向了瑾年,詢問道。

“你自廢武功卻留了餘地,難道不想恢複?”這事瑾年夜裡替她把了脈便知道了,一直尋著法子現下終於找到了線索,自然要試試。

武功麼,李清秋挺想恢複的,可試了無數的辦法,又吃了不少藥,丹田處硬是聚不了內力。

那一針,她刺不不偏不倚,快速散了內力的同時,也讓丹田受了大損傷,想要恢複,談何容易。

她的猶豫瑾年看得明白,卻是搖晃著杯子清澈的酒,似是無意提起,“李太醫有一本醫書,上面記載了諸多奇怪的診治之法,他被關在地牢,那麼李府興許會有書的線索。”

他沒有說清,查到這個訊息時他潛入李府好幾次,都無功而返,可若是李清秋親自去,興許她能猜到李太醫的藏書之地。

意思已經很明確了,要她去偷師傅的醫書,怎麼可能?李清秋想也沒想就拒絕,“不去,既然沒有內力,那便沒有吧。”就算沒有內力,她也能保護好自己。

想著,隨即轉過頭去看著說書先生,卻是聽不進去了任何言語。

沒了內力,她終究只是廢人一個了,但盡管那樣,她也不會去李府。

“……”意料之中的答案,瑾年笑了笑,倒那樣再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