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分明不是來調戲什麼良家女子的,不過是藉著這個齷齪的名頭做些更恐怖萬分的事情。

他們是沖著阿澈來的,每一刀下去都想要他的命!怪不得阿澈如此如臨大敵的樣子。

殺阿澈……難道,阿澈之前受的重傷和他們有關?!

意識到阿澈此刻腹背受敵,然而自己卻絲毫幫不上忙,只能在他的背後做個縮頭烏龜,李清秋的眼淚都快急出來了。

怎麼辦?

她該怎麼辦?

金屬相撞的刺耳聲音響起,阿澈的佩刀竟然已經被二人一齊使力鉗制住,此刻他幾乎等同於沒有武器。

二人得意地相視一笑,想要運氣向下將阿澈的刀徹底絞下來,卻不見阿澈眼神中的嘲弄之色。二人猛地感覺到手中的對抗之力忽然消失不見,卻來不及收回剛剛下的死力,登時便重心不穩險些栽倒在地。

他竟然自己棄了武器!

未等二人回過神來,阿澈已經飛起一腳由下巴踹倒方才領頭那個,俯身便扭斷了他的手腕,那人的刀立馬脫力到了阿澈的手中。餘下那人穩住身形剛抬起手,卻被阿澈一刀橫劈過來直撞他的刀鋒。那人想要死死握住自己保命的武器,卻止不住地被震得抖動起來,虎口裂開,不斷淌出的鮮血流滿了整個手掌,滴到地上。

他的內力竟如此強大,是他們低看他了。那人心裡又是欽佩又是恐懼,手中的刀卻漸漸有些握不住了。

看出對手已經十分吃力,阿澈乘勝追擊,再運氣劈下一刀。那人只得雙手握刀迎下,卻無法再抵抗住這股強大的沖力,只覺得五髒六腑都被震得出血了,雙膝一彎,“砰”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少俠好功夫,竟是讓我這三個弟兄都無招架之力,惹不起,我惹不起。”

那青衣男子厭惡地看了看在地上倒作一團、痛苦呻吟的跟班,絲毫沒有心痛之色。這人嘴裡說著惹不起,可面對阿澈的時候,卻不加掩飾地露出對獵物志在必得的貪婪表情。

“滾。”右手下垂,刀鋒點地,阿澈的眼神裡有如一座冰川,讓人遍體生寒。

“那可不行,我的美人兒,還沒到手呢。”青衣男子笑眯眯地對阿澈搖搖頭,心裡雖然也被阿澈的眼神惹得有些緊張,可是很快就被爬滿心髒的貪婪完全替代。

“你贏不了我!”青衣男子突然疾呼一聲,向阿澈甩出一樣黑色的物件!

只是這點本事,還敢叫囂?

抬起刀稍稍轉幾回,那黑色物件便失去原來的軌跡與速度,直直墜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音。

原來是一隻只有普通的箭一半長的短箭,雖然不曾見過,可明顯殺傷力極低。

那三人明顯是他的嘍囉,他的本事不應該只是會使用這麼拙劣的暗器。阿澈眯起眼睛,盯著眼前的人。

青衣男子臉上笑意更甚:“哎呀,怎麼這麼快就敗下陣來了?少俠莫怪,我的功夫實在太拙劣,怕是汙了您的眼。”

此人廢話真多,李清秋看著青衣男子皮笑肉不笑的臉,微微翻了翻白眼。

目光收到阿澈的腳下,李清秋卻大驚失色。

等等,那個箭頭,是在冒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