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洋在國外酒店度過了國內的除夕夜,吃了三天藥,感冒才徹底好轉。

二月十九日那天,國的天氣終於放晴了。

“媽,我想出去吹吹風。”慕澤洋坐在輪椅上,對著一旁看手機的慕夫人說。

“可是你感冒才剛剛好,哪能出去吹風?”

“媽,我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慕夫人看著慕澤洋自從感冒後,整個人像是對周圍的一切沒了興趣,淡漠得彷彿不是活在一個世界一樣。

“兒子,你要是有什麼想法,你就告訴媽媽,你這樣,媽媽看著害怕。”慕夫人心疼道。

她想過兒子不能接受分手,沒想過會變成這樣,她寧願慕澤洋像曾經那些醉酒瘋狂痛哭,也好過現在這樣,對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

慕澤洋從窗外收回視線,嘴角噙著淡漠的弧度,語氣淡緩:“有什麼害怕的,難道你們要看我痛哭流涕才覺得心裡舒服點?”

“媽媽沒有那個意思,你別這麼跟我說話。”

慕澤洋一言不發,自己推動著輪椅離開房間。

“兒子,你等等我。”

慕夫人沒辦法,只能在後面跟上去。

母子倆乘坐電梯來到一樓,慕夫人本來想推著慕澤洋的輪椅去酒店的花園坐一會兒,可出電梯的一瞬間,慕澤洋提出要去附近街道轉轉。

慕夫人本來想拒絕,但是又心疼兒子,最後只能答應。

推著慕澤洋出了酒店,沿著城市道路慢慢向前。

可誰知道剛出酒店,就在不遠處的人行道座椅上看見了餘靜。

慕夫人推著輪椅一時間不知道該向前還是回去,握著輪椅的扶手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慕澤洋像是沒看見一眼,“媽,你怎麼不走了?”

“啊,媽剛想事情去了,這就走。”

兩人經過餘靜所坐的座椅時,誰也沒有給彼此一個眼神。

彷彿異國他鄉的街道上,他們只是陌生人。

直到母子倆身影從自己面前經過,餘靜才將放在手機上的視線落向了離開的兩人,眼底的悲痛若隱若現,抬手擦了一下眼眶裡的眼淚。

“慕澤洋,你一定要幸福。”

餘靜呢喃了一句後,從座椅上起身站起來,她低頭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然後朝著慕澤洋母子倆的反方向而去。

同一條街道,兩人相背而馳,彷彿這一刻註定了他們再也沒有交際。

而另一邊。

坐在輪椅上的慕澤洋舉著手機,自拍的攝像頭對著自己的方向,實則將身後不遠處座椅上的餘靜全拍了進去。

推著輪椅的慕夫人看著兒子這自欺欺人的動作,一時間有些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以為兒子看見餘靜背叛自己,又得知餘靜跟自己在一起是為了報復他後,他會對餘靜恨之入骨。

卻沒想到,即便如此,兒子似乎對餘靜還是有感情,只是裝得渾然不在意罷了。

一如她看見的那樣,慕澤洋對一切都不在乎了。

攝像頭裡,餘靜起身看向他們背影的動作,擦眼淚的動作,都拍得一清二楚。

“兒子。”慕夫人艱難的開了口。

慕澤洋淡定的將手機收進口袋裡,淡漠的問:“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