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車停下後,車伕手中握住韁繩,跪在車上。劉榮站起身,右手別在身後,冷冷地說道:“你是白馬侯,寡人是白馬王,你為何見得寡人不參不拜,將朝廷法度置於何地,將寡人置於何地?”晁衡下馬跪拜道:“臣臨邛縣令晁衡拜見大王。”

劉榮責問道:“你身為一個小小的縣令,竟敢私自帶兵越境,接連斬殺寡人兩員戰將,你此舉意欲造反不成?”晁衡言辭懇切道:“大王容稟,實乃事出有因,臣有萬分火急之事,待此事辦妥,臣甘願到大王面前領受責罰。”劉榮冷哼道:“說得倒是輕巧,你做下萬惡不赦之事,還敢在此巧言令色,寡人豈能容你。”轉而又說道:”好!寡人姑且念在你是有功之臣,對你痛下殺手,對父皇的名聲不利。你說你事出有因,只要你說得清清楚楚,講得明明白白,本王可既往不咎。“

晁衡問道:“大王可知,不日前有一支兵馬打此經過?”劉榮冷冷道:“寡人當然知曉,那是王叔的臣相趙涉所帶兵馬,持有王叔的令牌,寡人當然予以放行。”晁衡道:“趙涉那是私自帶兵前往蜀郡,意欲對寧陵郡主不利。”

劉榮大喝道:“一派胡言,那是趙臣相奉王叔之命,前往臨邛救郡主於水火,寡人豈能容能在此搬弄是非。“晁衡急道:”大王...。“劉榮打斷他的話,冷冷道:”好了!不管如何,那是王叔的家事,與你何干?此事若就是你斬殺寡人愛將的理由,那今日,你就受死吧!”晁衡站起身道:“既然大王不問青紅皂白,那就請恕臣不恭。”

劉榮哈哈大笑道:“好!今日寡人倒要見識見識,昔日的白馬將軍,是否真如傳說中的那麼神。”方才直眉瞪眼的戰將,便是農陽秋的表兄胡意遠,只見他咬牙切齒道:“晁衡,本將軍敬重你是條漢子,有心與你結交,你卻殺我表弟,此仇不共戴天,今日陣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晁衡冷笑道:“晁某久疏戰場,今日便拿你試劍。”

胡意遠怒極反笑道:“你區區數千人馬,在我三萬勇士前還敢如此大言炎炎,真不知,你是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還是死到臨頭口出狂言。”晁衡冷笑道:“晁某奉勸將軍,切莫得意忘形,鹿死誰手,還為時尚早。”

胡意遠點點頭,大喝一聲道:“聽我將令,休要放走一人。”話音方落,臨江軍士便慢慢地圍成一圈,將眾人圍得水洩不通。雜流門與法學門的弟子,從未見過如此陣勢,有人不免有些心慌,但見到晁衡臨危不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瞬間便放心不少。雙方一時劍拔弩張,皆虎視眈眈,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正值此時,數幾匆匆而來,領頭之人大聲叫道:”大王,且慢動手。“劉榮凝視來人,待見到其真容後,原本緊繃的臉,一時間緩和下來,笑意盎然地問道:”李將軍怎會突然至此?“李廣拜道:”末將奉陛下之命,帶來聖旨,請大王一覽。“

劉榮滿腹狐疑,接過聖旨展開,細細品讀,未幾,只見他面色越來越陰沉,直到最後變成驚恐狀。劉榮低聲對李廣說道:”李將軍,請稟明父皇,寡人真不知趙涉竟膽敢與逆賊劉禮,沆瀣一氣。“李廣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微笑道:”那白馬侯之事,大王當如何計較?“劉榮道:”寡人自當放行,決不會為難晁將軍。“李廣笑呵呵地說道:”好!末將,終不辱使命!不過,末將若是來遲一步,大王可要錛成大錯了。”

劉榮用衣袖掖了掖頭上的冷汗,低聲下氣道:“李將軍所言甚是,還請在陛下面前替寡人遮擋一二,寡人定有重謝。”李廣大笑道:“那是自然,末將怎會在陛下面前,離間大王?”又低聲說道:“大王當心,切莫落下任何把柄,朝中有不少人,欲置大王於死地,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劉榮明白,李廣口中的不少人,皆是依附在王皇后與現太子劉徹身邊之人,不免黯然神傷道:“寡人如今已與世無爭,只想在這臨江國終老一生。那些人為何還對寡人念念不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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