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施閃著明亮的大眼睛,巧笑倩兮道:“公子,你來遲了呢!我二人剛剛已經切磋完啦!”晁衡似笑非笑地問道:“真的?”公孫施裝作無辜道:“當然是真的。”晁衡點頭道:“那相如兄現在何處,可有眉目了?”公孫施道:“蘇姐姐知道,她剛才正要說,相公你就來了。”說著,朝蘇姬眨眨眼。

蘇姬暗罵公孫施,為了討好晁衡,將禍水引向自己,見晁衡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眉語目笑道:“晌午時,他曾在奴家店中飲酒,後見卓文君路過,被她所吸引,想來是去了卓府。”公孫施見蘇姬賣力地討好晁衡,心下不快,小鳥依人地拉著晁衡的臂膀道:“公子,既然如此,何不先去卓府看看。”晁衡笑道:“也罷,多謝掌櫃!”

蘇姬媚笑道:“公子,不必客氣!”話鋒一轉道:”店中已釀得一批新酒,口感更佳。公子有空暇之時,可來小店一酌,奴家親自作陪。“公孫施怕晁衡應允,連忙道:”蘇姐姐,何不將酒送到縣衙,正好妹妹我也想一飽口福。“蘇姬咯咯笑道:”此酒性烈,名曰:一杯醉,女子可不能亂飲。“公孫施不甘示弱道:”妹妹我還從不知何為醉,有此酒當然得一試。“蘇姬搖頭道:”姐姐怕你酒後失態,有損名聲。“公孫施嘿嘿笑道:”有公子相陪,即便失態,也只有公子知曉。倒是姐姐千萬不能亂試呀!“蘇姬笑道:”妹妹放心,姐姐豈能獨飲,這不是讓公子陪姐姐一酌嗎?“

公孫施皮笑肉不笑道:”只怕不能如姐姐所願,公子要陪妹妹,分身乏術。“蘇姬嬌笑道:”那可不一定,公子若是肯屈尊前來,姐姐我可有一天大的好事相送。“公孫施見蘇姬說得如此露骨,惱羞成怒,再也顧不得晁衡在身邊,破口大罵道:“騷妲己,你怎得如此不知羞恥。”蘇姬不明就裡,略思一番,恍然大悟,不禁冷笑,指桑罵槐道:“姐姐可不會自暴自棄,明明自己滿腦骯髒不堪,卻還無端猜疑別人。當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卑微之人必有齷齪之心。”公孫施,又羞又急,手按劍柄,怒道:“你罵誰?”

蘇姬譏笑道:“奴家只是隨口說說,又沒罵你,何必多心?”公孫施糾纏不休道:“這裡這有三人,你到底罵誰?”蘇姬見公孫施咄咄逼人,已是十分惱火,冷笑道:“誰人多心,就罵誰。”公孫施暴怒,想要撥劍,卻被晁衡摁住了手。

晁衡見二人針鋒相對,大傷腦筋,皺著眉頭,低聲喝道:“你二人,莫非當我是木俑不成。三句話不到便要動手,平日得體,難不成只是做做樣子。我已發出佈告,城中嚴禁鬥毆,不管有理無理,先關一年再計較,莫非你二人想以身試法不成?”二人見晁衡動了雷霆之怒,都低垂著頭不敢吱聲。晁衡冷冷地掃了二人一眼,轉身就走,也不等公孫施。

公孫施大驚,狠狠地瞪了蘇姬一眼,急忙追上前去,哀求道:“公子,你莫要再生氣,都是我的錯好不好?”晁衡駐足,冷哼一聲道:“你可知,若是被城中百姓得知,你二人鬥毆。我是查辦,還是不查辦。若是查辦,我豈能忍心將你關入牢中。若是不查辦,發出的佈告如同空文,你要我以後用何取信於人?”

公孫施強辯道:“我就是看不得,她裝作那副令人嘔吐的模樣。”晁衡冷冷道:“孤掌難鳴,我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你若是一味退讓,我就不信,她還能自討沒趣不成。”公孫施委屈道:“公子為何一再說她說得好話,卻偏偏指責我。難道在你的眼中,我還不如她嗎?”晁衡惱怒道:“你為何如此胡攪蠻纏,平日的端莊,矜持都哪去了,真是不可理喻。”

公孫施淚眼朦朧,哭道:“我胡攪蠻纏?我不可理喻?公子若是覺得我如此不堪,我....我....我走便是了。”說著,悲慟欲絕地轉身就走,晁衡快步上前,攔住她的去路,公孫施一掉頭,卻被晁衡拉入懷中,公孫施苦苦掙扎。

晁衡嘆息一聲,語重心長地說道:“施兒,你可知,我已厭倦這樣的日子,昨日遇刺,更是讓我心灰意冷。今日等候神醫時,我想了很多,想就此離去,又怕遭人恥笑。我覺得很累,想過清心的日子,整日無憂無慮,兒女繞膝,享受天倫。”又意氣風發地說道:“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能統領千軍萬馬,卻連這方寸之地的小城也治理不好。我才弱冠之年,正是揮斥方遒,大展身手之時,怎能碌碌無為。前路縱然是刀山火海,荊棘密佈,我也毫不退讓,即便是粉身碎骨也要闖上一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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