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意氣用事

墨蕊搖頭道：“蕊兒也不知，肯定是有其他的原因，不如蕊兒帶兩名師弟守在這裡，等他們回來，再帶來見父親。”墨鈺雖是心狠手辣之人，但對墨蕊異常重視，當場否決道：“你留在此地，為父甚不放心，以你的武功，他們五人想要對你不利，想逃都逃不脫。還是為父留下比較妥當。”

墨蕊道：“平日裡蕊兒與貢師姐，情同姐妹，她豈會加害於我。”墨鈺脾氣暴躁，本就有怒氣在胸。墨蕊擔心他留下，強加罪責，引起五人的反感，雙方很有可能起衝突。

墨鈺道：“人心不古，為父豈能眼看著你以身犯險而無動於衷。”墨蕊想要再勸，墨鈺擺手道：“為父意已決，勿再多言。”墨蕊無奈，叮囑道：“既然如此，父親見到大師兄時，還望能與他們好好言談，切不可因一時之氣，而沒有迴旋的餘地。”墨鈺不耐煩道：“他若是誠心認錯倒也便罷，若是死不悔改，為父身為墨仁門門主，豈能在小輩面前，委曲求全。”墨蕊暗地嘆口氣，動情地說道：“父親切一時莫意氣用事，大師兄跟隨父親近二十年，又是母親的侄兒，平日裡對父親恭恭敬敬，唯命是從。待蕊兒與起兒如同胞兄妹，望父親看在母親與蕊兒之面，得饒人處且饒人。”

也許是被墨蕊的真情所打動，也許是想起了已故去的髮妻，墨鈺嘆息道：“也罷，既然蕊兒替他們求情，為父豈能處之泰然。便五人死罪可饒，活罪難逃。五人帶回門中，閉門思過三年。”墨蕊急道：“父親...”墨鈺一擺手道：“你勿要再勸，沒有殺一儆百，已是為父最後的底線。”

墨蕊心想，父親向來說一不二，今日能如此大度，已是難能可貴。父親又是墨仁門門主，怎可為了五人，在眾弟子面前，一再拂了他的意願。遂點點頭，轉身離去。

酉時，第三次搜尋的軍士皆已回來，還是無任何消失，晁衡雖失望至極，但還是誠心實意地感激一番後，讓他們各自回營休息。會池見晁衡情緒低落，不知如何相勸，倒是擔心晁衡整日未進餐的公孫施勸道：”公子休要擔心，蘇姐姐乃大吉之人。並未有人見她被強人所擄，或許她一時有事，未在城中，也不得而知，也許是我等杞人憂天了。“晁衡長嘆一聲：”但願如此。“

公孫施又笑著勸道：”倒是公子，整日米水未進，甚教人擔心。嬬兒聽聞此事，甚是著急，已催促好幾次，讓奴家勸公子進膳，還揚言，公子不進膳，她就不服湯藥。“

晁衡看向後堂，微微一笑道：”讓你一說，我肚子倒是有些飢了。“說著，拿起案几上的食物，塞進口中，囫圇而食。公孫施眉開眼笑，勸他慢些。

然而晁衡只是胡亂的用了兩口，王方面帶喜色，匆匆而來，拜道：”大人，方才小營裡伍長來報，鄉鄰寡居黃太婆，在草垛搬草做飯時，發現一女子，渾身是血，雖尚有一絲氣息，但早已昏迷不醒。“晁衡大喜，急不可待道：“快帶本官前去。”又吩咐會池道：“將軍，速去準備車馬。”

小營裡在城東崍山村，臨近東城門，只有一箭之地。當晁衡趕到時，黃太婆家院落四周站滿了，聞言前來湊熱鬧的鄉鄰，七嘴八舌，指指點點，鬧哄哄一片。

眾鄉鄰見得官府來人，頓時鴉雀無聲，自覺地讓出一條道，黃太婆已請鄉鄰將蘇姬抬入房中的榻上。晁衡與公孫施來到房中，見蘇姬髮髻散亂，面色蠟黃，若不是見得被子隨她的呼吸在起伏，與死人幾乎無任何區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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