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為富不仁

晁衡說道：”你曾跟隨過程將軍，應該知道本官的規矩。“會池爬起，抹了抹眼淚。卓王孫見狀，心下不免有些猜疑，不知晁衡是何來歷會池對他竟然畢恭畢敬。即便二人同級，亦不該如此。

晁衡冷冷地卓王孫道：”卓相公如何？“卓王孫遲疑不決，那名家丁已經嚇得腿腳發麻，晁衡亦不顧，持劍上前，劍鋒閃過，那名家丁慘叫一聲，血流如注，撲地死去。

卓王孫大驚，看著死去的家丁，雙面赤紅，用手指著晁衡，結結巴巴道：”你....你....你如此草菅人命，本人誓不與你甘休。“晁衡冷笑道：”本官在此，卓相公可以隨時來複仇，本官奉陪到底。若無他事，卓相公請便。“

卓王孫點點頭，問道：“本人來報官可否？”晁衡點頭道：“可以。”遂命人升堂，端坐在破舊的案几前，晁衡問道：“何事報官。”卓王孫道：“府中庫房失竊。”晁衡問道：“何時之事？”

”昨日夜間。”

“數目幾何？”

卓王孫傲然道：“千餘兩白金。”

晁衡點點頭，又問道：“庫房內總共有多少白金？”

卓王孫不悅道：“王大人問那麼多作甚？”晁衡道：“若不知內情，你讓本官從何查起？”卓王孫無奈道：“數十萬兩黃金，百萬兩白金。銅錢無數。”

晁衡道：“你可以回去了。“卓王孫問道：”卻是為何？“

“那麼多的黃金不盜，偏偏盜取白金，是何道理？”

卓王孫怒道：“本人若是知曉，何用來報官。”晁衡道：“定是你府中有人監守自盜，或是有人虛報賬目，你回去細查便知。恕不相送。”

卓王孫咬牙切齒道：“大人何以不去察驗一番，便已知曉？“晁衡笑道：”早已不見了蹤影，如何檢視？再說你卓相公家資頗豐，損失這些，對你而言，如同九牛一毛，何必計較，就當作了善事。”

卓王孫勃然大怒道：“好你個王縣令，對管轄內的案情，不聞不問，難道此亦是皇帝交待不成？”晁衡拍案而起道：“竟敢對本官指手畫腳，你當本官是什麼？是你卓府護院家丁不成？”卓王孫忿忿道：“本人要告上朝廷，告你個枉法之罪。”

晁衡懶得與他計較，只是冷冷道：“悉聽尊便。”卓王孫見晁衡軟硬不吃，無奈只得帶上那名家丁屍身，拂袖而去。晁衡喚過絡腮鬍須問道：“你原本是何職務？”絡腮鬍須道：“回稟大人，小人王方，是本縣的班頭。”

晁衡驚道：“你亦叫王方？”王方不解地問道：“大人，有何不妥嗎？”晁衡搖頭道：“沒有不妥。你依舊為班頭，在縣中招些人，充實衙役。”王方領諾而去。

會池亦帶兵告辭而去，二女從後堂轉出，劉琦憂心忡忡道：“衡哥哥，你初來乍到，便得罪當地豪強。恐怕.....。”晁衡笑道：“琦兒，你有所不知，如果今天我一味退讓，他便會得寸進尺，以為我好欺。傳了出去，會讓城中黎庶以為本官，與這些人乃一丘之貉。以後在此地，更是寸步難行。“

劉琦點頭道：”話雖如此，你當時不該殺了那家丁。他若真是告上朝廷，恐怕對你不利。“晁衡道：”一個為富不仁的奸商而已，有些家資便目中無人。以為任何事都可以用金錢來擺平，我最看不慣他那不可一世的模樣。當年鄧通比他還為富有，最後亦不是也落得個餓死街頭的下場。“

劉琦擔心道：”只怕他朝中有人，若是在皇帝面前進讒，衡哥哥會被罷了官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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