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有口莫辯

來人正是背信棄義的小人趙涉，他想求袁盎，在竇嬰面前說得好話，讓竇嬰在太后面前為其美言，改任他職，因而不用去梁國受辱。然而卻連日裡找不到袁盎，後聽聞袁盎在安陵邑，顧不得許多，套上一車，便向安陵邑趕來，哪知還未到安陵邑城門，便聽得有打鬥聲，看見一屍身，正是季心，心中大驚，待到近前，聽得一聲慘叫：晁衡殺我。只見晁衡正刺中袁盎。

晁衡面無表情道，一言不發，只是冷冷地看著趙涉。趙涉嚇得渾身發抖，怯懦道：”大哥，還欲殺我？“晁衡冷笑道：”我與你已恩斷義絕，大哥二字，休要再提。“趙涉道：”大哥，若是不計前嫌，小弟自當未見？“晁衡怒罵道：”與你此等小人，還有何情誼可言？即便我身遭凌遲，亦不會再與你相交。“

此時安陵邑守城軍士，聽得動靜，由城門處跑來，趙涉見得，咬牙切齒道：”既然你如此絕情，休怪我無情。“一邊向後退卻，一邊高聲嚷道：”袁相被殺，刺客正是晁衡。“

守城軍士將晁衡團團圍住，讓其讓下兵刃，晁衡扔掉手中劍，束手就擒。

劉啟清早就聽聞袁盎被晁衡所殺，不禁又驚又怒，又喜又憐，交此案交於酷吏中尉郅都辦理。郅都河東郡楊縣人，帶有氐人血統，生性殘虐。喜好嚴刑，不畏強權與皇親，被人稱為‘蒼鷹’。

郅都聽聞過晁衡的事蹟，但見其年幼，便封白馬侯，心下不快，待在大堂之上見得晁衡，見他更是不卑不亢，更是妒火中燒。冷笑一聲，皮笑肉不笑地問道：”白馬侯，你為何殺得袁相？“

晁衡冷冷道：”袁相之死，雖我所殺，中尉只要驗得屍身便會清楚。“郅都哈哈大笑，面色一沉道：”白馬侯以為本官好欺不成？前有趙涉見眼所見，後又仵作驗屍所證，你竟敢還兀自抵賴。看來不用重刑，你是不肯低頭。“

晁衡爭辯道：”難道中尉就置袁相身後刀傷於不顧？“郅都大手一揮道：”仵作驗明，胸口劍傷才是致命所在。“晁衡問道：”那刀傷呢？“郅都奸笑道：”怎得？白馬侯還有同黨不成？“

晁衡怒道：”中尉為何不驗得另外幾具屍身？不追究兩名黑衣人的身份？如此也太草率了吧！”郅都聽聞大怒道：“本官雖見過刁滑之人，但還從未見過如同白馬侯這般？再說皇帝命本官查明，你為何殺害袁相，其他事不歸本官所管。”

晁衡道：“中尉如此辦理命案，我不服。我要見皇帝，親口申訴。”郅都冷笑道：“皇帝若是肯聽你言，你也不會落入本官之手，既然你一意孤行，休怪本官無情。”說完，發下令牌，命衙役重打二十水火棍，再行處理。

郅都此人平日裡極為關照衙役，小恩小惠不斷。因此衙役聽聞，如狼似虎地將晁衡按倒在地，用盡吃奶的力氣，將晁衡打得是皮開肉綻。

晁衡雖吃痛，但咬緊牙關，不哼一聲，郅都大為光火，罵道：“看來你還猶覺得不足，再打二十，看你如何？”衙役方打到第三十四下時，晁衡已經受不住，昏厥了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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