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問道:“難道就別無他法?”醫者搖搖頭,拿出銀針,為主父恩封閉穴道,一盞茶的工夫施針完畢,起身告辭。晁衡令所有偵騎出動,在東陽、丹陽、會稽三郡,各個縣城釋出文告,務必找到神醫郝甲。

偵騎出發後,連繼二日,杳無郝甲的音訊。晁衡心急如焚,每日皆有醫者前來為主父恩醫治,但是情形卻是每況愈下,已經氣若游絲,隨時性命不保。晁衡在帳中不禁大罵醫者無能,醫者也是無法,只能唯唯。營中軍士從未見過晁衡如此對待屬下,皆明白其心情,暗暗地為主父恩擔心。

正在晁衡一籌莫展之際,營門守衛氣喘吁吁地跑來稟道:“啟稟將軍,營外有一人,自稱能為主父將軍醫得此毒。”晁衡大喜,問道:“來者可是郝神醫?”守衛道:”此人只約摸十六七歲的少年。“晁衡這幾日被前來醫治的醫者弄得焦頭爛額,本想讓守衛打發此人,但看著主父恩漆黑的面龐,已無多時日,暫且死馬當著活馬醫,再說此人若是真有真才實學也不可知,假似錯過豈不抱憾終身。

遂親自到帳外一看究竟,待到得營門外,只見一少年身背醫簍,面帶微笑,心閒氣定地佇立在營門口,四下打量,頗有高人風範。晁衡見得大喜過望,笑道:”先生莫不是神醫弟子嗎?“少年笑道:”將軍好記性,在下穀梁永年,奉得家師之命,特意前來為將軍解憂。”穀梁永年正是那日在廣陵城中,隨郝甲為趙涉治過傷的那個少年。

晁衡趕緊將其請入大帳,穀梁永年見得主父恩,翻了翻其眼皮,又將其口張開,取出少許黏涎,放在鼻尖處聞了聞,點點頭,拿出一小刀,在其手腕處劃過,頃刻間便有黑色汙血流出,散發著淡淡的腥臭味。穀梁永年又不慌不忙地從揹簍中取出一泥瓦壺,開啟壺蓋,晁衡見裡面似有生物蠕動不已,心下奇怪,待其取出,不禁大驚,竟是水蛭。只見穀梁永年,將水蛭放至主父恩已劃開的手腕傷口處,水蛭見血腥,興奮異常,貪婪地吸食,不久便脹得圓滿,穀梁永年將其取下,又如法炮製地取出另一條,直至傷口處不再有黑血流出,才將水蛭收入泥瓦壺中。而後取出草藥,見晁衡有詢問的意思,便微笑著一一為其講解:白花蛇舌草,香茶菜,東風菜,兩面針。又取出若干條幹蜈蚣,同時放入藥罐中,又拿出一小瓷瓶,倒入少許白色粉末,才命人速去煎熬。

晁衡問道:“穀梁先生,最後白色粉末是何物?”穀梁永年笑道:“是蟾酥,此物有解毒之功效。”晁衡問道:“主父將軍究竟中的是何毒?”穀梁永年道:“是蛇毒。”晁衡詫異道:“蛇毒?”

穀梁永年正色道:“正是。是兩種蛇毒攙雜,有百花蛇和土蛇。”晁衡問道:”不知郝神醫現在何處?“穀梁永年笑道:”家師現在句章,他已厭煩俗世,因此命我前來。“晁衡作揖道:”本將應該親自上門拜謝。“穀梁永年連忙擺手道:”我前來之時,家師已吩咐,他說我已出師,二人師徒緣分已盡,他將四海雲遊,讓我回廣陵開設醫館。“晁衡深佩其高風峻節,感嘆道:”高人行事,高深莫測。“

穀梁永年嘿嘿一笑,說道:”其實師傅誇讚將軍來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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