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進退維谷

次日，程不識亦不派人與晁衡聯絡，率領大軍直撲富春，到得富春，又是座空城，程不識坐於馬背上，得意洋洋地對程琿說道：“琿兒，如何？為父早就知東越人已喪了膽，又豈敢爭鋒，如今之計，大軍應一鼓作氣，直奔烏傷，搶得地利，再圖平陽。”程琿問道：“如何不等得大哥再行？”

程不識斥責道：“你為何如此愚而不化？莫非為父昨日諄諄之言，猶如對牛鼓簧不成？”程琿欲再解釋，程不識不耐煩道：“休得囉嗦，你帶領五千精兵作為前鋒，先行渡過江去，為父隨後而行。”程琿無可奈何，只得聽令。

程琿為先鋒渡過富春江，沿富春山而行，此山東西山腰處各有一盤古，人稱釣臺，巍峨對立。山間林木茂密，溪水潺潺，此時大軍長途跋涉早已疲累不堪，程琿令找得蔭涼處歇息，軍士聞聽無不爭先恐後地搶得蔭涼有水處。

程琿亦下馬，坐地而歇，接過侍衛遞來的溪水，飲了一口，正當此時，忽聞山頂處角號聲起，緊接著山石滾滾而下，軍士避之不及，被滾石而傷者數百，程琿大駭，命大軍戒備。然山頂衝下數千人，嗚嗚而叫，前軍手持短刀、藤盾，後軍手持弩弓，一時弩矢如雨，軍士中箭者上千，皆膽戰，抱頭鼠竄，無心再戰，旌旗兵戈扔得隨處可見，程琿怒喝亦不奏效，侍衛急忙將其扶於馬上。程琿見得賊眾來勢兇猛，戰之必失，無奈之餘，只得倉皇而逃。

程不識此時已帶領兵馬過得江來，心中好不得意，然而見得程琿狼狽不堪地逃了回來，驚問何顧。程琿如實相告，程不識勃然大怒，命大軍加速前進，然到除只見得一地屍首外，賊人早已不知去向。

程不識全然不顧，命大軍繼續前行，程琿見得，急忙阻攔，稟道：“父親，賊人利用山勢，與我周旋，若是再冒然而進，恐大軍損失更大。”程不識氣急敗壞，用官長之言道：“本將軍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倘若被外人得知，本將軍顏面何存？”程琿死死攔住其馬轡頭，勸道：“父親何必置得一時之氣，此間山高林密，道路崎嶇狹窄，不如等得大哥再徐徐圖之。”

程不識怒道：“如此一干賊人，就如此束手束腳，不敢再進，難道你已被賊人嚇破膽？”程琿欲再阻攔，被其一腳踢倒，亦不再顧得他，而是高聲叫道：“大軍聽令，都與我加快行軍，衝過此間小道，若是有意怠慢者，斬無赦。”

軍士聽聞，豈敢不從，都打起精神。山間小道，兩邊荒草叢生，時不時地飛出毒蟲叮咬軍士，軍士雖痛苦但畏軍紀，聽得忍痛而行。眼看大軍即將全部透過，程不識不禁又沾沾自喜，笑道：“琿兒你看，賊人何敢襲得大軍，無異以卵擊石，若是再敢侵犯，定教其有來無回。”

程琿雖不言，但心中不禁犯嘀咕，難道賊人真的不再來次來犯。剛想到這，前軍大亂，人喊馬嘶，前軍傳言，賊人以弩封道，大軍不能過。

程不識大怒，命大軍強行而過，可是未等令下，前方突然火起，賊人用灑得油在道上，頓時火勢彌天。程不識大驚，只得下令後撤，然而後方角號聲起，賊人又在後路燃起大火，大軍一時進退維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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