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次日醒來,老管家使人來吩咐,今日莊中有大事,不開業,宰殺三牲,準備祭天,東家要和兩位好漢結拜為異姓兄弟。

莊上一陣忙碌,隨同眾人一同觀禮,三人虔誠的對天起誓,機智的三爺,一口一個“俺也一樣!”張虎差點笑了場,偷眼望去,管家二大爺嘴角直抽抽。

觀禮完畢,大宴全莊。宴席上,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飛起身對眾人道:“今黃巾猖獗,天下動盪,我欲變賣家資,遣散眾人,同二位兄長招募鄉勇,起兵平亂,為國效力,諸位家中有願隨我的青壯可到管家處應募,其餘眾人各領財資自行散去!”

眾人議論紛紛,張家為大族,族人極多,莊上夥計也不少,青年者多服張飛勇力,皆願隨飛。張虎早有準備,首先響應,眾家青年皆呼願往。張飛三人大喜,連同眾鄉鄰,共募得五百餘人,自有小廝往郡守處報備不提。

城內狹小,眾人前往城外紮下大營,整頓兵馬,操練士卒,打造兵刃鎧甲。

幾日間,張世平、蘇雙二人送來良馬、鑌鐵。三人大喜,請名家打造三件神兵。

得益於張飛族弟的關係,又兼會些弓馬,劉虎被劉備任命為軍中小校,手下領著二三十鄉勇。帶著眾人平整出一塊空地做校場,因是城外,臨時用度,劉備三人剛出山,也不通什麼兵法。

充其量就劉備和盧植學了幾天,盧中郎的本事,也不知道學了幾成,反正肯定沒實操過,二爺、三爺更不用說了。

胡亂紮下帳篷,團團圍住中間空地,外圍紮下一圈拒馬,四面留有出口,各設兩個瞭望臺,倒也算規整。

紮下大營,三人帶著眾軍士整日操練,兵不過刀、槍、弓,各帶一隊,分出三十人做探哨,往來各郡縣打探黃巾訊息。

弓箭極少,多是獵戶人家自帶的獵弓,聊勝於無,好在賊軍裡多是流民,並無甲冑,到也能傷人。鑌鐵不多,只是多造槍頭,裝上硬木杆以做長槍,十幾員親隨小校每人造了一把環首刀。

蘇、張贈送的五十匹良馬,劉、關二人各挑了一匹好馬騎乘,張飛卻是不用,他平日裡好騎馬狩獵,北地不缺良駒,張家多有家資,去年得了一匹踏雪烏騅,愛若至寶。其餘馬匹作為斥候往來哨探用。

可恨這劉焉著實不地道,劉備與他相見,敘過同宗之誼,行了叔侄之禮,卻連個出身都不給,三人頂這個白身,領著五百自募的義勇,想想都好挫。

如此倒也罷了,既不撥付糧餉軍械,更無兵器甲冑。真真應了朝廷那幫大人們的餿主意“自行募兵守備!”,各世家打的真是好算盤。日後那劉璋用千餘老弱、萬旦陳糧就想打發掉進川的劉備軍,看來是承了他爹的習性。

劉備雙臂過膝,膂力驚人,勇武不在關張之下,是有真本事在身的,雙劍使的極有章法,攻守兼備,且極為善射,看來往日裡飛鷹走狗不是白玩的。

記得書中曾多次提到劉備使弓,先射傷張寶,後射死韓忠,再射孫仲。關張二人自是天生神力,武藝絕倫。

眾鄉勇每日裡演練陣列,舞刀弄槍,倒也頗有聲勢,引得附近鄉民紛紛圍觀。

張虎多次向三人請教武藝,每日裡勤練不息,武藝日漸增長,軍營中飯食管飽,力氣也有所增長。

自思,沙場廝殺,不過是靠著兵甲之利。正所謂,疊最厚的甲,方能挨最毒的打!拿最快的刀,才能削最跳的人!

甲自不必說,蘇、張二人送的鑌鐵不多,兵器打造完,也就三兄弟各自造了一身甲冑,其餘眾人皮甲都沒幾件,張虎靠著不要臉,事事佔先機,脫穎而出,得了一件,其餘眾人不過一件號衣。日後說不得還得尋到機緣弄一件正經的鐵甲。

狐假虎威的連蒙帶騙,加上巧舌如簧,總算從鐵匠那裡用造神器的邊角料弄了一把不錯的環首刀,活命的傢伙,顧不得麵皮了。

想要活命,這武藝還得認真練,每日裡把從關二爺那裡學來的進階刀法,替換掉以前的入門粗淺刀法,紮紮實實的一遍一遍的練起來。

除了武藝,力氣也得練,力氣大了才能疊上最厚的甲,揮動最快的刀!校場上不知道誰從哪搬來的小號石磨,使出吃奶的勁,每日裡舉到雙臂抬不起來。

除了刀法、力氣,這耐力也得練。日後征戰,若是勝了也就罷了,能跑的過敵人追上補一刀,撿個人頭自然是極好。

若是敗了,哼哼,劉老闆可是出了名的屢戰屢敗,手底下都是會秀操作的跑跑一族,事若不濟,說不得要撒丫子跑路。恩,文雅點講可以叫做“戰略撤退。”跑的慢了可是跟不上老闆的步伐。這長跑也得練!沒說的,這個簡單,繞著大營跑圈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