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諸位。”冷冽的聲音自虛空中傳來。聲音輕渺,冰寒至極,好似被九幽寒冰冰鎮過一般。

突然大殿中央劃出一道自黑的虛空,烈火紅蓮閃爍似往生者的血液鋪成的道路,從那裡面走出一男一女。

男子腳踩血色的彼岸花,一頭血銀色的長髮無風自動,襯托著那張精緻俊逸的仿若鬼斧神工的絕美容顏更加顯得妖孽,張揚邪肆。如仙似妖的容顏,白皙如瓷的肌膚透著淡淡的光,微揚的性感薄唇泛著惑人的光澤,血銀色的異色雙眸裡不含一絲的情感,冷冽的彰顯著他的高貴,一襲血紅色的貼身錦袍,身姿修長,領邊和袖邊都用黑色的絲線繡著朵朵妖冶的曼珠沙華,繡工繁複而精湛。外罩一件純白色的薄霧羽紗長衣。寬大的袖袍無風自動,渾身泛著一股渾然天成的王者氣息,冷冽刺骨的寒意隔著距離都讓人心底發寒。他的手臂攬在一旁女子盈盈一握的腰肢上。

女子步步生彩蓮,冰藍色的長髮只用一隻白玉簪子輕輕綰著,幾縷調皮的落在精緻絕倫的容顏上,白皙如瓷的肌膚晶瑩如玉,當真是玉為肌,泛著絲絲涼意,眉間一抹七色彩蓮印記在那絕美傾城的臉上添了絲絲高貴與妖媚,一雙瀲灩絕絕的鳳眸裡面是藍紫色的異色雙眸,氣息明亮,纖塵不染,與她腳下的死亡混沌截然相反,乾淨的宛若天地初開之際的一捧清泉,眉眼絢麗,清逸典雅,見之忘俗。長長的羽睫眨動間,星輝流轉其間,聖潔,熾烈,勾魂攝魄。一襲與男子同色同款的長裙,恍若傾城,如仙如妖。

“參見殿下,殿下萬安。”一眾人等全都站起身來彎腰幾十度齊聲說道,無論臉上心裡再怎麼驚訝,疑惑。此時此刻也都是完完全全的恭敬與恐慌。

“本座還以為這千年過去了,你們都把本座忘了。這神王生日本座的神女宮怎麼不見請柬,嗯。”相惜漓沫淡淡的說道,聲音裡面沒有一絲起伏,但是最後一個嗯字帶著婉轉的尾音,讓一眾人等無端的升起一股涼意。隨即不待眾人有什麼動作,繼續說道:“本座與魔祖便不請自來了,眾卿可要見諒。”

“還不給殿下與魔祖賜座,本王要你們這些不懂規矩的玩意幹什麼。”過了好一會,高座上面的神王魅冰漠霖冷聲吩咐道,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消失了幾千年的容顏,白皙精緻的臉上浮現出激動,驚訝。

“這三千多年過去了,這神界竟是這般光景了。你這個神王當得要比你那父親能幹些。”兩人落座後,相惜漓沫掃視了一圈後突然出聲說道,在這寂靜的大殿內顯得空谷悠遠些。

“殿下當年的箴言漠霖莫不敢忘,一直以殿下的指示來行事管理。”魅冰漠霖金色的眸子望著左上方的女子恭敬地說道。

是啊,他的治國之才,宏圖謀慮在那些年的管教下早就精進許多,可是這個在他心底亦師亦友的女子竟不記得分毫,只有他還記得那幾年的快樂時光,她的智謀當真算得上是一絕,就連只是在她身邊呆了三年的還是少年的他都能夠謀劃自己的前途,都能夠讓他從被人鄙棄到現在的九五之尊之位,這都是她給的。而他願意把這一切包括他自己都獻給她,不求向魔祖那般有的一分半位,哪怕只是跟在她身邊服侍她即可。

可是這個小小的願望她都不願意實現,帝影殤魅,南哲淵和北野辰軒如此,就連那個血魔亦是如此,她的身邊從來不需要任何人,他們以前還能默默仰望,可是為何魔祖出現在她面前,還擁有了站在她身旁的資格,所以他是怨的,是恨的,不是說好了無情無愛嗎?為何要如此對待他。所以對於他做的所有事情他都是不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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