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冷杉,靜寂的湖面,木製的簡易碼頭。

午後的陽光照耀在人的身上,越發的令人昏昏欲睡。

夏天不是堅持不住,不過她覺得自己沒必要陪在一邊傻坐著,因此也就戴上了眼罩直奔那支好了的帆布睡床,裹著毛毯開始了午休。

無風,當魚竿的浮漂不再能漾起漣漪,謝運鵬沖連打了兩個哈欠的柳伊伊擺了擺手,告訴她沒必要熬得這麼辛苦,想去午休那邊還有張帆布床可以躺。

柳伊伊稍稍猶豫了一下,這才欣然而去。

等她走遠了、付正義這才扭過臉道。“這女孩不錯,乖巧還懂事兒,我記得你以前身邊還有個小明星的,好像也是叫這這個名兒的吧?”

謝運鵬將擺在桌上的煙拿過來、遞了根過去,將坐著的躺椅放倒‘嗯’了一聲,跟著才開了口。“音兒都是伊伊,不過之前那個是藝名,而且是依附的依,不是她這個伊人的伊……”

“哇?這麼文青?”

“這女孩目前看起來是挺不錯的,如果能一貫以之、我也不會虧了她……”

謝運鵬說著唇角揚了起來、笑容也出來了,可緊跟著便扭過臉道。“哎我說,你還真的就這麼開始放大假了啊?”

“是啊,該休息就要休息,正考慮著春節是去酒莊、還是幹脆去紐西蘭呢。對了,前年在那邊認識了一個毛利人,透過那毛利人我可是資助了一個海洋環保組織的協會,那會長沃森真是條漢子,上個月在南極海域終於逮著了小日本的捕鯨船、新丸號,愣是就這麼硬生生的撞了過去……”

謝運鵬猛地坐了起來,一臉愕然的道。“啥?那家夥的船是你資助的?”

“是啊,一條剛剛能搞定日本捕鯨船的拖撈船,我記得沃森還在船尾轉了一個名為‘開罐器’的裝置,可以輕松砸穿捕鯨船的甲板、撞爛捕鯨船的船舷!那家夥還拍了完整的影片呢,真就跟好萊塢的大片兒一樣了,伴隨著鋼鐵撕裂的聲響,看著那些船員們跳水的模樣,真的是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的……”

謝運鵬咂了咂嘴。“那個沃森現在可是被國際刑警給通緝了,據說這家夥以前在挪威也因為反捕鯨行動被關押了一段時間的。你說這幫子老外,一個個是不是都吃飽了撐的啊?撞船啊,搞不好要出人命的……哎?不對啊!我還記得新聞裡說,那條被砸爛的是條科考船啊?”

“科考是幌子!捕回去的鯨魚全都進了菜市場、進了肚子的!沃森以前是吃過日本捕鯨船的苦的,他大前年駕駛著一條舊船跟這條新丸號遭遇,結果被對方船員用高壓水龍給打落了冰洋,連同他的船員們一起被關在暗無天日的艙底二十多天,直到美國的軍艦開過去了,他這才被釋放……”

“痛快!痛快!確實是條漢子!有機會見著了、一定要跟他好好喝兩杯!”

付正義搖頭。“沒戲!那條什麼丸號的最起碼要修大半年的,損失據說超過了八億日元,澳洲不願意為了這種事兒跟小日本折騰,沃森只好躲回了他加拿大的老家,什麼時候國際刑警組織的通緝令撤銷了、他才敢再露面的……”

“可惜!可惜了啊……”

付正義突然道。“動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謝運鵬愣了下才道。“什麼動了?別瞎說!”

“沒說你人動了,說的是你那浮漂動了!”付正義指了指那魚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