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公寓內,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 景池靠在柱子上望著自己手腕上那個金色的手銬, 整個人閑適又慵懶。

一想到待會兒要將這個銬在男主手上, 看著對方耳朵紅紅的面癱模樣, 就覺得莫名開懷。

他懶懶朝自己跟男主約定好的地方瞥了一眼, 那邊正站著兩個模糊不清的人影,但其中一位的長腿太過白皙刺眼,就算是屋內的燈光再怎麼曖昧不清,都難以掩蓋對方的身份。

景池勾唇, 彷彿看好戲一般瞧著陳音和他的女神,不知道是哪盞燈光輕閃,將兩人腕間的銀色手銬折射出清亮的光, 刺入他的眼內,帶著明顯炫耀的意思。

少年詫異挑眉, 陳音竟然真的心想事成和他女神結契了?

哦豁~

他開心地沖遠方的兩人吹了聲口哨, 然而那邊的兩人似乎産生了一些糾葛,都沒聽到他的祝福。

景池聳肩, 也不在意。

“在瞧誰?”身旁突然襲來一個微微低沉的聲音, 將少年執著於那邊的視線拉回。

景池回頭望向對方, 那人穿了一件黑色鬥篷,寬大的帽子將對方整個面孔都隱藏在黑暗內,和著朦朧的燈光,根本無法看清那是誰。

可這個聲音,景池總覺得有些耳熟。

他長腿交疊靠在柱子上的姿勢沒變, 挑眉打量著對方:“不摘下帽子來嗎?”

“不。”對方低低笑了一聲,很酥很誘人:“怕摘下來就逃不掉了。”

這麼大的口氣,嘖。

景池微微勾唇,“學長倒是對自己的魅力十分自信,不愧是材料第一人啊。”

覃魂隱在黑暗中的雙眼帶著笑意,“這麼快就被你認出來了,阿禮不愧是最瞭解我的人。”

用這種熟稔的態度和一個剛被你拒絕過的人聊天,真的好嗎?

景池撇嘴,不想接對方過於曖昧的話語,懶洋洋道:“學長不是要畢業了嗎,不忙?”

“忙。”穿著鬥篷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大大的鬥篷在他身上並不顯得過於寬松,反而能將他的身材襯託,給人一種值得依賴的可靠。

“那還能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景池笑著掀起眼皮瞧他,紅艷艶的嘴唇醒目異常,他整個人面容上帶著點恣意:“學長有心了。”

覃魂盯著少年左臉頰的那個酒窩,被對方的笑容晃了下,輕輕道:“想在走之前,過來跟你說一句生日快樂。”

少年聽了他的話,用那雙無辜又純淨的眸子瞧過去,帶著幹淨的味道,跟之前狂熱追隨他的視線很像。

半晌,就在覃魂以為小孩兒又要說出些瘋狂話語的時候,對方卻平靜點點頭,莞爾:“謝了。”

反應平淡的彷彿在對待一個普通朋友,而不是少年所謂的喜歡了整整三年的人。

覃魂:“我們之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套了?”

“不是客套。”男孩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顆奶糖,青蘋果一般的包裝在那雙靈巧的手下迅速拆開,他微微闔著雙眸,黑色的眼睫在奶白的臉上投下陰影。

卻又突然抬眼瞧他,“學長吃糖嗎?”

穿著黑色鬥篷的男人微愣,望著對方手中那顆青蘋果顏色的奶糖,對方奶白奶白的手襯的那顆糖青翠欲滴、十分誘人。

但他從不愛吃甜食,“不用,謝謝。”

少年笑著將奶糖扔進嘴裡,舔了舔唇面,將紅唇覆上一片晶亮之後對他道:“剛剛學長是在跟我客套嗎?”

“什麼?”覃魂被他問的一愣,然後想到對方應該是在問奶糖的事,對他解釋:“我不愛吃甜食。”

景池歪頭,一笑:“那我們就是一樣的了。”

什麼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