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伴隨著王小曼的到來,就註定的這件事情是要做不成了。

只見王小曼氣沖沖地朝著老者走了過去,而老者也聽到了腳步聲。

抬頭一看,是王小曼來了。

原本還很是憔悴的臉龐上,立刻便浮現出了一抹笑容,熱情地打招呼,“小曼丫頭來了!”

“咦?”

秦風突然發現,這老木匠那蒼白的臉上,現在居然浮現出一抹血色來。

好傢伙,這人一高興,連氣色都變好了。

醫學奇蹟啊!

能看出來,木匠的心情現在是一級棒。

看向王小曼的目光滿是溺愛。

但很快,他就注意到了秦風,看了秦風一眼後,神色便是微微一變,眉頭也是稍稍皺了起來,沉聲問道:“那個叫張巖的小子呢?你不會把我的規矩忘了吧?還是說……又換了?”

這一連串的話,聽得秦風雲裡霧裡。

心說自己也沒招這老頭啊,怎麼看起來這老頭一副不是很待見自己的樣子……不對,也不是不待見自己,就好像是這老木匠把自己認錯某種人了?

總而言之,這老木匠給秦風的感覺實在是太怪異了。

王小曼叉著腰,氣呼呼地說道:“先不說這事,師傅,你怎麼就是不聽醫生的話呢,醫生都說了,您現在需要休息,幹嘛又起來工作啊,快停下手裡的活,趕緊回去歇著去!”

木匠似乎很怕王小曼生氣似的,連忙陪著笑臉擺手解釋道:“不成不成,這個雕刻作品人家明天就要來取了,我老鹿頭十二歲就入行了,幹了快50年的木匠,從未有一次失信過,這次自然也是不能失信的!”

原來木匠姓鹿。

秦風心說這個姓可不多見。

王小曼堅持道:“可是師父,你的風溼真的太嚴重了,恐怕,現在你不僅是腿疼,胳膊關節處也很痛的吧?”

這話一出,老木匠先是一怔,然後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彷彿是做錯事的孩子被家長抓住了一樣,也不說話,就是站在原地一臉尷尬的笑著。

“看看,讓我說準了吧?”

王小曼一邊說一邊把電鋸關掉。

“哎哎哎!小曼丫頭,你這是幹嘛啊!”

一看到這兒,鹿木匠頓時就不能淡定了,連忙叫了一聲,順勢也要把電鋸再度開開。

但王小曼就擋在開關前,說什麼也不讓他動開關。

“丫頭,我知道你心疼師父,但你這不是幫師父,而是害師父我啊!”

鹿木匠無奈的嘆了口氣,同時臉上也滿是焦急之色。

“師父,我就是想讓您好好歇歇嘛,再說了,您就不能給客人打個電話,推遲一下取成品的時間嗎?反正看著木料,這客戶也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大人物。”

王小曼的眼中又是心疼,又是不解。

“嘿!你這丫頭的想法很危險啊!”

鹿木匠頓時板起了臉,“丫頭,你忘了你拜我為師之時,師父我跟你說的話了?別的行業我不管,但幹咱們這行,就要遵守咱們這行的規矩,更要有咱們木匠的職業操守,對咱們來說,客戶不分貧賤富貴,更不分三六九等,只要能保證一手交貨一手交錢,那就都是咱們應該真誠對待的客戶,同時客戶也要遵守咱們的規矩,哪怕是什麼國家級的領導來了,該排隊他就得排隊,這就是規矩!”

王小曼可從沒見過師父這麼認真嚴肅過,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秦風看向鹿木匠的目光中充滿了贊同與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