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望遠緩緩說道:“我華夏叫花雞,有一傳統做法,便是不拔雞毛,直接把泥巴糊在雞的身周之上,待烤制完成之後,雞毛便可與泥巴一起脫落下來。”

聞言,幾名評委面面相覷。

雖說有的人聽說過叫花雞,但他們對中餐是一竅不通。

這樣的烹飪方法,自然還是第一次聽說。

胖評委皺眉問道:“這樣的做法,似乎有點不大衛生吧?”

若是雞毛沒能與泥巴一起脫落,亦或是泥巴沾染到了肉質上,那不得吃一嘴土?

吃土還是次要的,鬼知道泥巴里或者雞毛上有什麼病毒細菌沒?

曾望遠笑道:“什麼叫有點不大衛生?那簡直太不衛生了好嗎?”

聽著前半句,胖評委心情忐忑的很。

還以為自己剛才的話說的有些太過露骨,熱鬧了曾望遠。

但當最後一句話出來之後,所有人就都笑了起來。

胖評委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嘴角苦笑,心說之前沒發現曾望遠還有這麼幽默的一面。

可嚇死寶寶了。

“聽說秦風選手在中餐一道也頗有建樹,這樣的烹飪手法的缺點,想必也很清楚嘍?”一名評委問道。

“是的。”秦風頭也沒抬的說。

現在他專注於剝烤火雞,自然沒有抬頭說話的工夫。

“既然知道缺點,那幹嘛還要這樣烹飪,難道是把我們當傻子耍嗎?”另外一名評委略微不爽的說。

“你們也太著急了,幹嘛不先看看菜品本身再說話呢?”曾望遠忍不住說道。

聞言,幾名評委互相對視了一眼,這才仔細看向了秦風正在處理的烤火雞。

這時候,烤火雞表皮的泥球已經快要完全剝落下來了。

僅僅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左右的泥團。

而肉眼可見,這泥團之內,全部都是火雞毛,明顯就是所有的火雞毛都用在了那裡面。

評委們視線上移,放在烤火雞本身之上。

“咦?”

但僅僅只是一眼,所有人的神色都是微微一變。

視線之中,看到的居然是一抹帶著一絲幹黃的翠綠之色。

只見在那泥團、雞毛之內,居然還有一層荷葉!

這是什麼鬼?

九名評委全都傻了。

剛剛曾望遠不是還說,傳統的烹飪方法是不拔雞毛,直接糊上泥巴嗎?

但現在一看,秦風還是有拔雞毛這個過程的。

可既然都已經拔了毛了,幹嘛還要在這其中加上一層荷葉?

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居然還真的不是叫花雞的做法。”不遠處的高展堂雙眸微凝。

之前秦風告訴他,現在用到的不是叫花雞的烹飪手法時,他對此還嗤之以鼻。

但現在,他算是相信了。

雞毛與雞肉之間再加一層荷葉,這種奇葩技法他還是第一次見。

而且,叫花雞的歷史上也從沒有記載過這樣的烹飪技法。

“各位評委有所不知,因為這道烤火雞製作原理的些許不同,所以,這一步是至關重要的。”秦風一邊處理著最後的一塊泥團,一邊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