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直播時間八點開始,一直到時間結束是淩晨一點十分。鞏杉的節目是在十一點二十四分,演唱三分鐘,前後都是歌曲,不會因為語言類節目讓人忘記她的演唱。

時間段真的是非常完美,強行加進來的節目,能佔到這個時間點,非常不容易。彭臨靜的節目,就已經是零點之後,用江夏的話講,算是垃圾時間。

坐著無聊的江夏,去看了看微薄,熱搜榜上各種新聞佔據了頭條。有關春晚的節目單,也有人在曝光。

這是每年的習俗,春晚節目單始終是在春晚直播前幾天,就在網上瘋傳。不過,這個節目單並不準確,比如鞏杉的節目,就沒有顯示出來。

江夏看微薄的時候,接了個電話,張芃芃打來的,問明天去不去錄歌,不去的話,明天她就買票回魔都過年。

“當然去,就明天和後天上午有時間,你後天下午再回家得了。”江夏道。

“行吧,那我後天下午回去。”張芃芃答應下來,“你錄幾首歌?”

“看情況吧。”江夏道。

“行吧,你在央視幹嘛呢?”

“無聊在想你。”

“滾,掛了。”

看張芃芃掛了電話,江夏突然感覺自己嘴賤真是要不得的,都沒法正常聊天了。

週三上午。

江夏難得空閑,具體是說鞏杉難得空閑,所以江夏才空閑下來,跟著張芃芃一起去了工作室加班。

藉著這兩天苦心思考的結果,《晴天》一遍就唱了過去,《洋蔥》也只是唱了兩三遍,就宣告透過。

“狀態不錯嘛,還剩下兩首歌。明天爭取一次性錄出來。”張芃芃誇獎道。

江夏習慣性嘴賤調戲道:“這麼順利,不給點獎勵麼?”

“你要什麼獎勵?”張芃芃笑著問道。

江夏很警覺,看到張芃芃這個笑,就知道沒好事,“請我吃頓飯唄。”

“算你聰明,真說什麼獎勵來,我打不死你!”張芃芃道。

江夏幹笑,得虧警覺,得虧長了個心眼。

下午,尤芳菲開車來接江夏,一起再往央視去。這次江夏帶著了電腦,準備寫點東西,不管是劇本,或者其他什麼,都得寫一點。

到了央視,他這次很淡然地坐在化妝室裡,彭臨靜有點不自然,他卻根本沒什麼反應,反而是皺眉。

他看到了昨天曝光的一條新聞,他認為自己應該寫點什麼出來,《瞎說》應該吐槽一下這個新聞,可真要吐槽的話,尺度有點太大,而且富有爭議,甚至也是在自己打臉。

開著文件,江夏思量半天,最終還是決定寫一下稿子,就算不放在《瞎說》裡面,也得把這段說一說,這代表了他的態度,他的聲音。

這一期的《瞎說》江夏本來都決定停一期的,因為過年,也給所有人放了個假。上一期的片尾,都沒給下一期的播放時間。

可這次,他要客串一下主持人,讓趙永江來說這段,肯定沒他來說好。

江夏不會寫脫口秀的稿子,他就當寫一篇長微薄,來說一下這事。他也要客串一把主持人,脫口秀的主持人。

所以,週四的時候,張芃芃一心想拽著江夏去錄歌,他卻被江夏拽到了鋼琴房,讓她掌控一下鏡頭。

“你讓我掌鏡?我不會這個啊。”張芃芃一臉懵逼道。

江夏掃了她一眼道:“不是讓你會,我會把它開啟,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保護住它,別讓他亂動就行了。”

“哦,那沒問題。”

江夏開了機,並讓張芃芃站在舞臺上,聚焦一下,調整好一切,他才站回了主持人的位置,把機器交給張芃芃。

“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收看新一期的《瞎說》,我是代班主持人江夏。你們喜愛的瘦江,因為在前三期節目中,踩呼我太厲害,被我踢回家反省去了,下一期節目才會回來。不光是瘦江啊,我們的四人團隊,放假了三個,就剩下我自己了。”

這段說完,江夏有種不想說下去的沖動,一個開場白,他卡了四次才說順利,不過還是硬著頭皮繼續。

“本來想跳票的,後來一想,我們這麼有節操的節目,怎麼能跳票呢?所以我硬著頭皮上了,包括今天的稿子都是我自己寫的,跟其他人無關,跟其他人無關,跟其他人無關。這句話很重要,要說三遍。”

江夏這次說的很順,就順著這個勁,繼續他的脫口秀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