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拘留所的人不多,一共也才十幾個,一個個穿得都人五人六的。全都是因為交通違法進來的,大部分都是酒駕,少數跟江夏似的無證駕駛等各種原因進來的。

每天都上午兩個小時的理論學習,下午兩個小時的放風時間。除此之外就是一個人蹲在小屋裡無聊,無聊,無聊。

一個人閑的發瘋。無數次想撞牆,什麼娛樂活動都沒有。只能在那幹嚎無聊,偶爾跟隔壁間裡的人,隔著喊話玩。

這麼長時間,也就老李來探望了他一次。

老李感覺很對不住江夏,害得江夏還得再裡面拘留這麼長時間,江夏倒是感覺無所謂,當初受了人幫助,純粹一片好心還回來,本就是應該。至於現在進了拘留所,純粹意外好麼。誰能想到,正好就碰到交警了呢?點背……

老李主動要求賠償江夏點錢,江夏拒絕。他又不缺這點錢,他也明白老李的意思,可根本沒必要。再三謙讓之下,老李也看出江夏不在乎這點錢,也就作罷。只是說,以後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盡管開口。

江夏自然答應下來,然後老李留了江夏一個電話,就告辭離開。約好等江夏出來後,請江夏吃飯,江夏也答應下來。

老李來的時候,是江夏進來的第二天。

自打那之後,江夏就無聊起來。

轉眼就是週末,又到了放風的時間。

江夏如同一隻小狗一樣被牽出來,同時被牽出來的,還有另外的一些人。這兩天陸陸續續走了不少人,也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

“老江,過來,找所頭要了副撲克牌!咱們耍會兒,快無聊出翔來了!”

說話的人姓周,江夏給人安了個老周的名頭。在這裡面大家都不喊大名,直接老字加姓,就這樣喊著。有重複姓氏的,按年齡加個數字。老周是江夏的鄰居,就跟江夏的屋挨著,酒駕進來。

“所頭竟然給撲克牌?你怎麼說動他的?”江夏驚訝問道。

老周道:“嘁,兩百塊錢就行。老方,一起。”

老方是老周另外一邊的隔壁鄰居,他倆比江夏來的早。已經混熟,江夏來了後,也一起跟他們混。

江夏道:“你倆這喝醉還開車,真是服了,不拿自己命當命啊?”

“你以為我們想啊?沒辦法啊,中午應酬,下午開會,怎麼過去?只能開車。”老方道。

“找代駕啊,真搞不明白,你們喝醉的幹嘛不找代駕。”江夏隨口說道。

老周納悶道:“代駕?什麼東西?”

“嗯?就是找人幫你開車啊。”江夏解釋了一句。

老方啪的一下把牌摔了,“你意思是說,做一個平臺?讓沒喝酒的人,替我們這些喝酒的開車?好想法啊,我怎麼就沒想到。”

“呃?”江夏想到,難不成還沒代駕軟體出來?

老周也道:“好想法。怎麼樣?咱們三個合作一把?”

“成啊,這個平臺前景很大。我這邊開發沒問題,老周你呢?”老方道。

老周道:“我幹的就是宣傳。”

然後兩個人一起看向江夏。

江夏眨眨眼道:“我這創意提出來,算嗎?”

“那你可不能佔大頭了,只能給你象徵性的點股份。”老周道。

老方也道:“沒錯,算你一份創意股,再多不能給了。”

“無所謂,我就一句話的事。”江夏笑道。

“對了老江,你幹什麼工作的?”老方問道。

江夏剛想說話,聽到那邊一個聲音響起。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愛你,有沒有曾在你日記裡哭泣……”

聲音挺陌生,江夏仔細聽,倒是能聽出是地鐵賣唱那小夥的聲音,至今江夏都不知道他名字,但這不妨礙他裝一下。

他指了指聲音傳來的方向道:“那邊放的那首歌,我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