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裡有浴巾,你去拿了先披著。”阮軟擦著嘴角來掩飾尷尬。

這是原身的房子,只是她不常來這裡,所以衣帽間的衣服並不多,還全都是小碼,自然不能給他換洗。

霍昭一言不發,順著她手指的方向進了洗手間。

看著他背後露出的一道道抓痕,阮軟摸摸鼻尖有點心虛,渾身的氣焰自然也消了下去。

霍昭的心一直提著,裹好了浴巾重新站回了沙發對面。

高大的個子圍著一條粉色浴巾,怎麼看都有幾分喜感。

阮軟覺得好笑,那點心虛也被衝散了,她翹起二郎腿抬眼看向他,驕縱開口:“身材不錯,日後就跟我吧。”

霍昭猛地抬頭,瞳孔地震,不可置信的看向她,“是什麼意思?”

“你,被我包養了,聽不懂嗎?”阮軟揉了揉還有些發酸的腰,語氣惡劣。只是她露出的脖頸兒和手腕上還佈滿了痕跡,分明看上去一副很好欺負的模樣。

霍昭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語氣沉沉的質問道:“你當我是鴨。”

“呵呵。”

阮軟抱胸冷笑,目光從上到下的打量著他,霍昭察覺到她挑剔的目光,不由繃緊了渾身肌肉,下意識挺胸抬頭,然而女孩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道:“技術這麼差的鴨倒是頭一次見。”

霍昭:!!

他怒目圓睜,桃花眼中氳著紅,應當是氣極了,拳頭緊緊攥住浴巾剋制著衝動,好半晌才別開臉,嗓音冰冷道:“小姐既然嫌棄,那就不要勉強,我即刻離職。”

“你以為我許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阮軟猛一提音量,男人的腳釘在了原地。

阮軟繼續慢悠悠地說:“你預支的工資,又該怎麼算呢?”

霍昭捏了捏指間,憤怒的回頭說話間也帶上了幾分怒氣,“那小姐到底想怎樣!我是絕對不會當……鴨的。”

一想到自己往後要淪為這個驕縱大小姐的玩物,霍昭就感覺人生無望。

“誰說讓你當鴨了?你要真是鴨我還嫌髒呢。”

阮軟託著下巴,一瞬不瞬的看向他,意味深長地說:“你就是我的保鏢呀,雖然你技術差但是身材還不錯,恰好呢,本小姐喜歡,你要是把我伺候高興了,多少錢都不是問題。當然了,你也可以不願意,不過那就別怪我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見男人抿著嘴角不說話,阮軟放軟了語調,繼續說:“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一定好好寵愛你。當然,我這個人喜新厭舊,說不定我哪天玩膩了,就不要你了呢。”

呵,寵愛?

霍昭勾起一抹冷笑,這些有錢人只會把他們當狗玩,開心的時候逗一下,生氣了就一頓打罵,然後撇之棄履,最終不過是喪家之犬。

他的眼底的複雜情緒不斷翻湧,看著沙發上的少女像是高貴的女王般降下對他的施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