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聽瀾嘴唇緊抿,難言一絲失望之色,但還是選擇尊重她的意願,賣慘的自嘲道:

“想來總統套房的沙發應該足夠軟吧。”

阮軟磨著牙,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就不會再爭取一下!”

“嗯??”

葉聽瀾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眸中的欲色不斷翻湧,像是要將眼前之人吞沒一般。

阮軟目光閃躲,嘟著嘴巴小聲小氣地回答:“兔媽媽不行,男朋友可以啊。”

下一瞬,她只覺天旋地轉,整個人被橫抱起往臥室裡走。

以防自己掉下來,阮軟只好緊緊攥緊男人的襯衫領口,卻被葉聽瀾誤會成急不可耐。

耳邊是男人蠱惑的低語聲,大手託著她的臀線,不等她聽清,霸道又急切的吻貼了上來。

未盡的話語淹沒在溼熱滾燙的吻裡,丁香小舌擋不住掠奪和蠻橫的掃蕩,他貪婪的擷取著她的氣息。

阮軟的唇紅得好似要滴出水來,臉頰泛紅似雲霞燒暮,眼波迷離蕩起漣漪,隨著睡裙的肩帶滑落,男人急不可耐地享用起期待已久的大餐……

破碎的聲音迴盪在臥室之中,阮軟的指尖發麻,只有遊移在緊繃的肌膚之上才得到片刻緩解,痛楚和歡愉交融,一道道紅痕漸漸顯露……

她只覺自己好像一葉扁舟,穿梭在荷花叢裡不知歸處。

掌舵之人似乎不夠熟練,技巧生疏卻使盡了渾身解數,水鳥拍岸,河面盪漾,直至黎明破曉,露珠初綻,小船才緩緩駛出了荷花蕩……

……

驟雨晚來方歇了。

雨聲滴答,阮軟睡眼朦朧的排開在臉上做亂的手,聲音慵懶而沙啞,“唔,別動。”

翻身就偎進了男人胸口處。

葉聽瀾勾著嘴角,眉眼間滿是餮足。低頭目光柔情的描繪著她的輪廓,指尖小心翼翼地梳理著她凌亂的髮絲。

昨晚他失了控,直到天亮才睡,初嘗情滋味到底難以自持,只是辛苦這個小哭包了。

一想到昨晚的美好,身體又沒有出息的起了反應,他一臉苦笑的揉了揉眉心,放輕動作下了床。

洗冷水澡是他以往最常用的解決辦法,但是這一次卻不怎麼管用。

浴室裡淅淅瀝瀝的聲音響了很久,吵得阮軟始終在半夢半醒之間,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再一次陷入熟睡。

等她揉著眼睛撐起身的時候,男人已經撥開她的小腿在套襪子了。

微涼的吻落在額頭上,她像個娃娃一般被抱了起來,“乖乖,該起床吃飯了。”

“唔,要刷牙。”

阮軟的小腦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嗓音懶懶道。

她的本意是抱她去衛生間,自己刷,但是男人卻單手託著她的小屁股放在洗手檯上,轉而準備好溫水和擠上了牙膏。

不等她拒絕,男人理所當然的命令道:“張嘴。”

阮軟下意識的照做,甜甜的桃子味充斥著口腔,他仔細的伺候完她刷牙,又用溫水溼透毛巾替她擦了擦臉。

葉聽瀾有條不紊的擰開護膚品,水乳,精華,一步步輕柔的塗抹在她臉上。

阮軟調皮地捏了捏他的耳朵,聲音嬌軟:“小孩子才需要大人幫忙刷牙洗臉,你是想把養廢我嗎?”

“嗯,當個小廢物也沒關係。”

男人抓過她的手,細細塗上護手霜。

他此生不會有孩子,更願意像保護小孩子一般照顧自己的伴侶。幼時在孤兒院的生活很苦,以後的生活裡他只會給她無盡的糖。

阮軟輕聲嘟囔著‘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葉聽瀾笑著抱起她,也不做爭辯。

畢竟,做比說更實在。

“走嘍,帶小廢物去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