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父皇母后的第二個孩子,也是老來子。

雖然我的精神力天賦很高,但是在我出生的時候哥哥已經坐穩了皇位。

考入帝國軍事學院後,父皇和母后在一次蟲族戰爭中雙雙離世。我義無反顧地穿上戰甲,奔赴到阿塔克星邊境。

因為我清楚地知道,哥哥內心是防備著我的。

為了保護父母留下的帝國,為了維護尚且沒有崩壞的唯一親情,我選擇遠赴戰場。

比起皇宮,邊境線上寂寥又空曠的無垠宇宙似乎更適合我。

在與薩爾相認後,我是欣喜的,也是迷茫的,多出了一名親人又如何呢?

無休止的蟲族戰爭,保衛帝國的沉重使命都讓我喘不過氣。我似乎變得和暗夜一般,機械與麻木。

但是冥冥之中,我總覺得前方尚有指引。

於是我充滿希望,靜默著,在心中暗暗等待著什麼。

是什麼呢?

我無從知曉也並不心急,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在指引著我。

我確信自己終究會等到。

但是我等了很久,等到神情恍惚,等到希望渺然。

宇宙中的黑暗亙古不變,無垠的罡風吹散了季節變換,我終於等到了。

就像是註定的宿命一般。

我救下了她,而她像一束光,給了我迷途的方向。

努力忽略心中的異樣,我將人帶回了帝星上的家暫住,後來她真的給了我一個完整的家。

我發現了她淨化師的身份,但同時我也產生了恐懼。

我不敢揭穿,我害怕她受驚後逃離。

感情是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

我不清楚具體時刻,或許是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註定了命數。

阮軟不知道,她給我送飯的飯盒都被洗刷乾淨珍藏了起來,就連那一根用空的鎮定劑針管也被妥帖放置在空間鈕中。

她那樣好,不缺人喜歡,但我知道,自己此生只有這一次機會。

雖然是賜婚,但我高調的發星博官宣不是沒有私心,只是隱秘的心思彼時尚且止於唇齒。

每次聽到她說離婚的時候,都會給我會心一擊。

於是我讓舅舅管束好萊頓,順便調走左伊。

就連阮軟的直播間我也用小號偷偷混了進去,解鎖榜一成就的第一件事,我就封禁了所有向她示愛的賬號。

想要挖牆角,是絕對不可能的。

人已經是他的了,誰都別想從自己身邊搶走她,尤其是斯凱拉和利亞。

這兩個毒瘤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阮軟身上。

於是在他們執行死刑之前,我第一次用了皇室特權,為他們注射了一些新藥劑。

正好實驗一下研發的藥劑效果。

死亡只是短暫的痛苦,他們犯下如此罪行,如此輕飄飄地懲罰又怎麼夠抵消罪孽。

在軍部商榷的那幾天,於我而言是煎熬。

自結婚後,那是我離開她最長的一段時間。

然而等我趕回家中,一個巨大的驚喜突然砸得我頭暈目眩。

阮軟有孩子了!

我的,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