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人和錢的問題解決完了,就要解決最重要的一個,武士。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可惜朝廷在武士中的口碑實在太差,一是因為重文抑武,二是因為景侯,實在是一個太壞的例子。

跟讀書人就要講道理,跟武人就得喝酒,你不喝他看不起你。

你說我有一肚子道理,他眼睛一立,刀子一樣的眼神刮你三四遍,不屑嗤笑。

我差點喝死,後來實在挺不住,就收買了酒廬的小廝,把酒換成了水。

這天夜裡,我帶著姚金陽和姚金燦兩位幫手從酒廬裡蹣跚而出,我們三上了馬車,一邊吐一邊抱著對方的頭痛哭。

他倆哭著說:“皇帝真不幹人事。”

姚金陽說他家的車伕都是聾子,我知道這個車伕不是,我有一次出來透氣看見車伕沉醉地聽酒樓女官唱歌。

馬車行駛到鼓樓,等來了姚家其他拉攏武士的子弟們,每個人都是蹣跚著下車,我們就站在四處漏風的城門樓子中,匯總這一天的收穫。

他們面露彩色,滿眼委屈,我明白了,這是什麼收穫都沒有。

我說:“實在不行,我去聯絡聯絡景侯吧。”

眾人差點給我跪下,他們說:“景侯提什麼條件姚家都答應。”

我用楚天驕的筆跡給景侯寫了一封信,但我不知道景侯在北方哪個荒野裡打游擊,我只能把這封信搞成傳單,散落在北方的每一個江湖人士手中。

為此,姚家花了一大筆錢,但他們願意。

我沒想到景侯的回信如此快,他一定是還愛著楚天驕,他告訴我不要著急,他很快就回來。

唉,我嘆氣,略有愧疚地把回信壓在了書裡,情之一字,最是傷人吶。

大概是愧疚,我對夜裡回來的楚天驕格外照顧。

我問他吃不吃梨,他說不吃。

我說那吃個蘋果吧,他說晚飯吃飽吃不下。

我說那喝不喝橘子,他詭異地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