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八月,楚天驕才姍姍歸來,那夜趙闍敲門嚇到了柳葉,畢竟誰能接受一個蒙面的光頭和尚如同閻王催命夜半敲門呢。

求學五個月,第一次告假,其餘繁忙時間中哪怕我生了病都要去課堂上聽先生講他的唯美愛情故事,先生學識淵博,但是婆婆媽媽,講一句知識點得帶兩句關於夫人的家常,對此我毫無意見,在繁忙學業中偶爾聽聽相聲也不錯。

那天我一進鏢局門,就看到了人高馬大仰著一張狐狸面的人在射梧桐樹上的麻雀,我十分驚恐,因為他的胸不見了。

“你束胸了?”我站於他身側小聲地問。

“沒了。”

“啥?”

“胸,沒了。”他故作哀傷實則藏不住欣喜地說。

我驚恐地張大了眼睛,喃喃出聲:“你去北邊讓金人把胸削了?他們還不至於喪心病狂至此吧?這麼大傷口可怎麼處理啊?”

他惡狠狠地猛回頭,惡聲惡氣道:“我真想把你的腦袋掀開看看裡面有什麼!”

“有大腦唄!”不得不說,我接話的速度是真的快,如果這張嘴巴願意接的話。

他猛吸一口氣頓住,我急忙像狗腿子那般殷勤地拍起背,“莫生氣!莫生氣!氣死自己他人如意!”

他一甩衣袖,大步走進屋內,倒是器宇軒昂,如果不是手中還握著個彈弓,噗!有些可愛,像炸了毛氣鼓鼓的笨蛋狐狸。

梧桐樹綠意盎然,讓人心情放鬆,連在綠葉間跳來跳去嘰嘰喳喳的麻雀也可愛起來,歸來的鏢師同我笑著打招呼,有人問我學得如何,我只能如實回答:尚可。倒不是託詞,因為這個世界的知識差得太多,就算猛學也只能湊合,因為嶽麓書院的人才實在他孃的太多了,不過我並不著急,因為我有他們未有的優勢——上個世界所接受的十七年新式教育。那十七年可不是平白說的,而是真真切切實打實地學了十七年,我猜這優勢會在緊要關頭幫到我。

或許命運曾不公,但我想始終是平等的,如果我努力,真的很努力,哪怕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也會得到我需要的。

忽然,身後有人重重咳了一聲,我回頭看到楚天驕抱臂靠在門上,裝做邪霸狷狂的樣子,吐出冷漠無情的話,“還得等我請你進去?”

算了,忍了他這副口似心非的犯病模樣,誰讓我在意他呢,我一邊走過去一邊笑著說:“哪用如此,你一低頭暗示,我不就來了。”

他瞬間紅了耳朵,像風一樣消失在門邊,我簡直想給自己豎個大拇指,如果哪一天我也陷入懷才不遇的悲苦處境,我想會去出一本《如何用語言快速墜入愛河》的書騙騙公子哥和小姐們的錢財,哦,或許不能叫這種具有現代化風格的書名,也許應該簡明些就叫《情話》。

多希望這個世界也有程式設計師那種既愚蠢又聰明還錢多的生物,只要有他們在,再把書包裝成獨一無二“為程式設計師量身定做的愛情之書”的樣子,最好封面就是用程式碼組成的愛的宣言,這本書一定能大賣!

該死!我真是個平平無奇的小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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