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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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溯道:“只是剛好想通了一些事。”看向那一臉憤懣咬牙切齒的烏巾男子,“似乎,找到了緣由。”
“我的確如他所說,殺了不少的人,也的確在江湖上屢遭正派詬病,也經常遇著要殺了我討公道的。”唐溯慢悠悠地走到男子身邊,笑吟吟道,“不過,再怎麼看不慣我,也沒幾個人敢真正的動手,畢竟我再怎麼也是名義上的唐門少爺,沒幾個人想被唐門惦記上不是?”
唐溯頓了一下,看著烏巾男子咬牙死撐的模樣,繼續道:“我也奇了怪了,前兩年幾個月都見不得一個人來找我麻煩,這幾個月倒是越來越頻繁了——就像是有人在操縱一樣。”
唐溯說到這裡,烏巾男子的神色剎那間變了一下,隨即惡狠狠瞪了一眼唐溯,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再次被唐溯打斷:“可惜來的人都是些雜碎,奈何我不得。”
“於是,江湖上的人解決不了我,就想讓官府出面,解決我,可又沒有罪名,怎麼辦呢?”唐溯眯眼看著烏巾男子的神色越來越古怪,指間已不動聲色的捏上了幾枚飛鏢,“很簡單,造一個罪名扔我腦袋上就好,要明顯的,還要足夠的慘烈,最好是判我個斬立決什麼的,讓我沒命翻盤……”
唐溯一句一句慢悠悠的說著,那烏巾男子卻是依舊強作鎮定,道:“都是你一面之詞,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不是你!”
“我當然有。”唐溯笑吟吟的看著人,眸中似乎含著笑意,眼底卻是陰冷至極。
那烏巾男子打了個冷噤,只覺得彷彿一條毒蛇順著腿爬了上來,纏住了自己的脖子,對著自己露出了尖銳的毒牙,隨時準備將自己送入陰曹地府!
“蝶翼是唐門的,貨真價實。”唐溯道,“只可惜,使用者,並非唐門中人。”
“唐公子,此話怎講?”那官差聽的暈暈乎乎的,忙問。
“蝶翼之所以名為蝶翼,江湖上的人都覺得是因為它獨特的造型,”唐溯道,“不過,還有一點,它所造成的傷口,與普通的飛鏢有所差異,但這種差異只有唐門中人用正確的方式才可造成。”
說著,唐溯手間出現了一個帶著血跡的金屬物件,正是蝶翼!
唐溯剛剛從屍體上取下來的。
隨即唐溯手上發力,那蝶翼立即從他手上飛出,飛旋著深深地嵌入一棵樹的樹幹上,木屑落出。
除去嵌入蝶翼的地方,兩側還有對稱的切口,中間嵌入的蝶翼仿若蝴蝶身軀,切口像是一對翅膀。
“這才是真正的蝶翼。”
唐溯冷笑,有意無意看著那烏巾男子,那烏巾男子卻道:“你定是故意沒有使用正確的方法!栽贓陷害!”
唐溯道:“若是真要栽贓陷害,我又何必要用蝶翼?”
那烏巾男子一時語塞,唐溯輕笑著拿出另一個蝶翼,細細的擦幹淨那上面的血跡,遞給了旁邊的一名官差,道:“這位小哥幫個忙,用你平時扔飛鏢的方法試試看蝶翼,自然就知道,我為什麼說這些話了。”
那官差將信將疑,拿過蝶翼朝著那樹用力一扔,蝶翼嵌入樹幹,同時那官差“哎呦”一聲哀叫,手上虎口處被那鋒利的鏢刃劃開了一道口子,滿心委屈和不知所措。
“諾,不用正確方式,就是這個後果。”唐溯撇了撇嘴,又笑吟吟的遞給那官差傷藥,“有勞小哥了哈。”
那官差不過二十出頭,一張娃娃臉,看上去稚氣未脫,哭喪著臉接過了傷藥。
為首的官差意識到什麼,立即轉頭擒住那烏巾男子的手,拉過來一看。
虎口上一道新鮮的豁口,雖然已經結了疤,但是看得出來應該是近幾日的傷口,而且,和剛才那個小官差的虎口的傷口一模一樣!
那烏巾男子一把推開為首的官差,拔腿欲逃,幾名官差連忙去攔,那男子情急之下拔刀,一刀蕩開那幾名官差,提氣輕身騰越半空。
任允眼一眯,手中摺扇脫手而出,旋轉著飛向那男子小腹,竟是割開了一道血淋淋的豁口,硬生生打散了男子運轉的氣息,烏巾男子跌落在地。
那摺扇飛回了任允手中,任允淡然擦淨了血跡,重新把摺扇開啟,又是那副笑若春風的儒雅公子模樣。
唐溯走到烏巾男子身邊,伸手抓住那人頭發提起來,笑眯眯道:“告訴我,誰讓你做的?”
唐溯心中有了幾分揣測,但不敢確定,想要得到更加確定的答案。
那烏巾男子冷哼一聲,啐了唐溯一口。
“挺硬氣的嘛。”唐溯挑了挑眉梢,笑吟吟的伸手捏住那人食指。
只聽幾聲讓人頭皮發麻的脆響,那烏巾男子的食指被唐溯從指尖一路捏斷,那幾個官差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本想過去把那烏巾男子押走審問,可誰也不敢上去。
“說不說?”
那烏巾男子痛得慘叫,眼見著唐溯又伸手捏住自己中指,臉色慘白,忙道:“我說!我說!”
“早說不就好了嘛。”
那烏巾男子微微張口,正要說些什麼,忽的一陣破空聲,一支鋒利的箭矢穿透了他的胸口,釘入地面三分,尾翎顫抖著,剎那間了結了他的性命。
唐溯眼眸微闔,眼底似有星輝流轉,抬頭看著箭矢飛來的方向,樹葉顫動,林間窸窸窣窣的聲音飛快遠去。
還想跑?
唐溯冷笑一聲,內力流轉,腳底驀然生風,勁風一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