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在宿舍公開出櫃以後,付原和樊禮夫夫倆就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好吧,其實稱不上沒羞沒臊,和之前相比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付原不再一個人上自習,每次都有樊禮陪伴而已,兩人平時也不會公然虐狗,只是偶爾出門約個會,平時互動甜了點兒,要不是關系近的人,還真看不出來。上自習的時候也就是頭對著頭學習而已,話都不帶說的,這可比很多情侶上自習跟坐咖啡廳似的又吃又喝又聊的好太多了,真的挑不出啥毛病,我看他們不爽可能只是單純地因為嫉妒使我質壁分離。

想起單身的我就想起房睿,想起房睿我就頭疼。樊禮這個實驗物件已經是指不住了,孫雨舟分析來分析去,也分析不出啥結果來,好像怎麼看怎麼都是那樣。

套用一句《武林外傳》裡的臺詞:沒感覺就是沒感覺。

大概實驗已經進入瓶頸期了。

這天晚上我學生會值完班回宿舍,看見孫雨舟就討論了一下下週社會企業集會的事,商量一下要訂的産品數量,這個小集會是職業發展的老師辦的,要我們聯系一些社會企業在集會上賣,說是鍛煉我們的溝通和銷售能力,其實也算是給企業免費宣傳了,照我看是個雙贏的事。今天每組組長開完會,我這不忙著傳達會議精神嘛。孫雨舟在這次活動中負責海報設計,其實電腦的事兒房睿門兒清,但是比起他,我還是更願意把這個重任交給孫雨舟,於是一見他我就說老師說海報背景太暗,建議換個顏色,孫雨舟說沒問題,他設計的兩張海報我看了,都挺不錯的,大概只要按老師說的稍微改動一下就ok了。我又問他們去哪了,他說西島去圖書館了,付原和樊禮看電影去了,房睿嘛,你懂的。

我倆正說著話呢,付原回來了。

我一看樊禮沒跟著,正想問呢,孫雨舟就開口了。

付原一邊脫衣服一邊說他有事,讓我先回來,語氣淡淡的,看不出什麼情緒。

孫雨舟忽然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嗯?是要跟我交換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嗎?可我並不懂啊哥。

我正一頭霧水呢,就看付原走到我面前,把樊禮女神ako的簽售會的票還給了我,說不去了,謝謝我。咳,小弟不才,憑借一些小門路搞到了票,本來是想讓他倆樂呵樂呵的,但這是——?

“咋的了,為啥啊。”

“他說明天要陪那個小喬去一趟警局,說是手機被偷了。”

“憑啥!我他媽她算……”我差點拍桌而起說她算個吊啊,冷靜了一下,還是沒有這麼幹,“算……哪塊小餅幹啊,叫樊禮陪著去。怎麼回事啊,你跟他說了簽售會的事兒嗎,說了的話天上就是下刀子他也要去的吧。”

還好沒發火,不然付原大概以為我樊禮附身了。

付原搖搖頭:“我沒跟他說,就問他明天有沒有時間,沒說幾句那個女生就給他打電話了,還是算了。”

我艹她奶奶的。這個小喬,不簡單啊。我眼珠轉了轉,忽然有點惱火。

“別介啊,原哥。這票……”

“對不起啊,我知道你好不容易才搞到的,但是真的覺得也沒必要去了。”付原笑了一下,感覺像是扯著嘴角強顏歡笑一樣。

哎,我原哥笑起來多可愛,強顏歡笑也帥,樊禮這死鬼,氣死我了。

我在心裡憤憤不平地罵,看著手裡薄薄的兩張票,其實也沒有那麼不容易,機緣巧合就到我手上了。

既然他們不想樂呵,那我和房睿樂呵去算了。就是可惜這票了,我又不像樊禮似的,是ako的死忠粉。我嘆了口氣,只好把票收在抽屜裡。

付原在他的位子那悉悉索索地摸索了一會兒,又從書架那拿出來兩塊草莓奶油蛋糕。他其實不愛吃甜食,樊禮愛吃,看包裝盒上的標誌我一眼就看出來是威尼斯天鵝他們家的經典款,樊禮的最愛,問我怎麼知道,因為我發現他年年生日都訂這款,平時買還買不到的,得提前預約,師傅給現做。我看著付原的樣子心裡一沉,頓時覺得更加難受了。

“本來是給他買的……”付原一手端著一個蛋糕,沉默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