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是誰?若你三言兩語便能阻止戰爭,帝君何苦拖著被狼王所傷的身體日夜辛勞!”九黎不再跟她多說,警告道,“你如今是私通魔族的罪人,戰爭結束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等大戰結束,回凌墟宮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他拂袖而去。

黎落倒也沒想著真能說動九黎,讓自己去見週週,她說這番話,不過是為了給他心理做預設。

九黎一走,她便往他身上投了一張錄影卡。

透過錄影卡,黎落監測了九黎一天。

他是真的忙,一整天都在軍營裡處理大小事,而且大多數時間都待在玄澤身邊。

到了夜裡,九黎候在玄澤帳中。

眼看夜深,玄澤依然在看軍報,九黎低聲提醒道:“神尊,該歇息了。”

玄澤頭也不抬:“嗯。”

他話雖這麼說,手上的軍報卻沒有要放下的意思。

九黎顯然知道他就是這個性子,他嘆了口氣:“您的傷……”

“無妨。”

九黎只好不再勸,挑了挑燈芯,將案上的油燈挑得更亮些。

玄澤又忙碌了許久,總算將那一摞厚厚的軍報處理完,他放下硃筆,捏了捏眉心,臉上露出幾分疲色。

九黎上前伺候他更衣。

黎落透過錄影卡看著這一幕,本來還詫異,以往在凌墟宮也沒見玄澤身邊需要人伺候到這個程度,直到九黎為玄澤寬下外衣,露出他右手手臂上的傷。

是被狼王傷的。

他右手上纏著繃帶,隱隱有血跡從繃帶底下透出來。

九黎見狀,眉頭皺得更深了:“傷口又裂了,我讓軍醫過來瞧瞧。”

“不必。”

“神尊!”九黎惱火道,“您這是狼牙所傷,跟一般傷口不一樣,狼毒不清傷口便無法癒合,如今大戰在即,不把傷養好,真上了戰場怎麼辦?”

“本君心裡有數。”

九黎:“……”

他到底還是拗不過玄澤,為他寬完衣,伺候他歇下,便熄燈回了自己的軍帳。

連軸轉了一天,就算一肚子鬱悶,回到軍帳的九黎也很快睡了過去。

黎落往他睡夢中投了一張致幻卡,稍稍一引導,便讓他在夢中開始回想破除封印的各種辦法。

黎落的想法很簡單,原主讀書少,不懂怎麼破除封印,可九黎不一樣,他活了十幾萬年,結交人脈無數,他肯定有辦法。

但九黎不知道是不是太累太煩了,思緒很是雜亂,夢中出現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會兒是大戰,一會兒是玄澤,一會兒又是他身後的家族,黎落甚至在他夢中見到了自己。

但自己只出現了短短几秒鐘,便閃過去了。

看來九黎不是一般的不待見她。

為九黎梳理了半天夢境,黎落才把他的思緒引上自己想要的方向,誘導他琢磨怎麼解除封印。

可出乎意料的是,九黎對此居然也沒轍。

他見多識廣是沒錯,但封印是玄澤親手設下的,九黎的修為和知識涉獵面還沒到可以打破上古尊神封印的程度。

黎落白忙活了大半天卻一無所獲,從九黎夢境中退出來時,她有些氣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