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剛生出這樣的念頭,玄澤就捏住她的後脖頸,將半倚在他懷裡的黎落整個人拎站起來:“當心。”

黎落:“……”

玄澤將燭九陰化成了拇指粗的小蛇,收入袖中,轉身要走。

黎落連忙跟上前兩步,試探性地牽住他的袖角。

玄澤腳步不停,微微側首:“怎麼?”

“弟子第一次來這南荒,怕走丟了。”

玄澤倒也沒說什麼,繼續往前走去。

見他沒抗拒,黎落得寸進尺地將他半邊袖子都抓在手裡,緊挨著他。

到了常羲娘娘仙府,黎落遞上請柬自報家門,門口兩個仙童一聽說來人是玄澤帝君,一人連忙將他們迎進去,另一個則快步進去通傳。

黎落和玄澤剛進入仙府,就見一位看起來凡人女性四十歲上下的女神君拄著柺杖迎了出來。

到得玄澤跟前,女神君對他行了一個大禮:“帝君撥冗前來,有失遠迎,還望帝君海涵。”

“娘娘客氣。”

兩人寒暄了幾句,常羲目光轉向緊跟在玄澤身邊的黎落:“這位是……”

玄澤不動聲色抽出被黎落揪住的袖子:“是本尊那徒弟,平日裡鮮少出門,有些怕生。”

常羲瞭然,將他們迎了進去。

黎落注意到,常羲娘娘走路時一瘸一拐的,似是不良於行。

進入仙府大殿,玄澤被安排在主座右側下首第二位,黎落自然而然在他旁邊跪坐下來。

殿中已經來了不少仙家,都在互相寒暄攀談,也許是沒有多少人認識玄澤,居然沒人上來搭理他。

黎落觀察著殿內形形色色的神仙,扯了扯玄澤的袖子,壓低聲音開始詢問:“師尊,常羲娘娘的腿怎麼了?”

“傷了。”

“怎麼傷的?”

“大戰。”

“十七萬年前那次?”

“嗯。”

“這麼久了還沒好嗎?”

“……”

“天上那麼多奇珍異寶,就沒一樣能把她的腿治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