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意:“……”

他立刻鬆開黎落的衣襟,轉而去扒拉她身上有沒有摔傷。

黎落也不反抗,任由他檢查了一遍。

盛斯意確定她沒事,怒火不僅沒有消停,反而有越燒越旺的趨勢,他惡狠狠剜了黎落一眼,把她抱起往肩上一扛,跟扛麻袋似的快步上樓去了。

黎落再次被丟到床上。

幾天沒吃飯,身上沒力氣的黎落跟條風乾的鹹魚一樣,就著被扔到床上時的姿勢,一動不動躺屍。

盛斯意把她丟下後,掏出手機當著她的面開始打電話,叫人過來封陽臺,加固防盜窗。

前後不過一個多小時,一群身穿某某裝修公司工服的工作人員扛著封窗材料,連夜開始封窗。

工人們在陽臺忙活時,黎落就坐在床上看著。

忙忙碌碌大半夜,直到凌晨四點鐘工人們才忙活完,帶著工具撤走。

黎落困得眼皮都在打架,她強打精神往陽臺瞟了一眼。

本來視野很好的陽臺被橫七豎八的鐵架這麼一封,主臥頓時成了一個巨大的鐵籠子。

不知道前世的姜梨是不是也有過這麼一遭,從監獄出來,進了另一個監獄。

黎落胡思亂想了半晌,倒頭睡下。

打定主意天亮後要跟盛斯意攤牌,黎落這一覺睡得很沉,她得養回一點精神,應對攤牌後有可能面臨的挑戰。

一覺睡到中午,黎落醒了過來,睜開眼,她第一時間發現自己右手手腕上拴了一根繩子。

黎落吃了一驚,她昂起腦袋,順著繩子的延伸方向看去,在看到盛斯意搬了張椅子堵坐在門口,一手支著下巴昏昏欲睡,一手拴著繩子的另一頭時,她微微一怔。

這是……怕她再跑了?

看得出來,盛斯意這幾天也頗為煎熬,平日總是西裝革履皮鞋鋥亮的人,現在不僅眼瞼發青鬍子拉碴,嘴角還上火起燎泡了。

何苦要這麼互相折磨呢?

黎落輕輕嘆了口氣,她正打算悄悄把繩子解下來,在不驚動盛斯意的情況下去上個洗手間,沒想到她稍稍一動,盛斯意立刻睜開眼,往她這邊看來。

見她醒了,盛斯意走過來,站在床尾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黎落不甘示弱,仰頭跟他對視。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許久,盛斯意捏了捏眉心,神色中疲色盡顯:“姜梨,你到底想怎樣?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放棄離婚?”

“婚必須離。”黎落態度堅決,不等盛斯意反駁,她從枕頭底下摸出一部老舊的按鍵手機,“既然說到這兒了,你聽聽這個吧。”

迎著盛斯意錯愕的目光,她按下播放鍵,幾秒鐘後,沈逾松的聲音傳了出來。

錄音全長十一分鐘,沈逾鬆口齒清晰,有條不紊地把六年前那樁陰謀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盛斯意的表情慢慢從錯愕到吃驚,在沈逾松說出那句“也為了挑撥盛斯意和姜梨,只要被人看見逾竹死在姜梨手裡,姜梨就會背上殺人的罪名,盛斯意也無法再心安理得跟她在一起”,他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偏開頭不再看黎落。

錄音播放完畢,黎落收起手機:“沈逾竹不是我殺的。”

這句話無論是她還是姜梨,都說過很多次,可從來沒有哪一次,她能說得像現在這麼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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