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之清風,山間之嫋煙。

楚安然調整好自己心情後,便回了雲錦世的房間。

她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不要去想自己流鼻血的事。

雲錦世一見到楚安然,眼裡便有了笑意。

“大嫂,我有問題問你。”雲衛洛眨巴著眼睛。

“先別叫我大嫂。”楚安然感覺到了雲錦世炙熱的目光,她當做不知道:“你問。”

“單蠢和單純有區別嗎?”雲衛洛剛去問孔施姜,孔施姜不想回答這個蠢問題。

在他弄的孔施姜沒辦法之時,雲葉卿來對他們說了楚安然和雲錦世的事,他驚訝的合不攏嘴,然後氣呼呼說了句以後再有什麼瞞著他,他離家出走。

孔施姜就說讓他去問他大嫂單蠢和單純的區別,還說他大嫂肯定能解他疑惑。

“啊?”楚安然懵,這是個什麼問題?

“就單純和單蠢的區別。”雲衛洛一臉的求知慾。

楚安然還沒開口,雲錦世道:“現在的你便是單蠢,單單隻有蠢,蠢的問這種問題。”

他眼裡劃過一縷憂愁,或許他把雲衛洛保護的太好,並非好事。

雲衛洛臉垮下來,正要委屈巴巴說什麼,楚安然迅速笑道:“衛洛很可愛、很聰明,不蠢,你大哥與你開玩笑的。”

在她眼裡雲衛洛年齡和她差不多,可更多的時候她覺得雲衛洛就像孩子一般,孩子是需要哄的。

有人哄,雲衛洛高興了一些,但還是委屈:“大哥就是說我蠢。”

楚安然把目光投向雲錦世身上,希望雲錦世能說點什麼。

“你大嫂說什麼便是什麼。”雲錦世表示他會說這話,全因為楚安然。

“看吧,你大哥就是與你開玩笑而已。”楚安然摸了摸雲衛洛的頭,只差沒說一句弟弟乖了。

也不知道是單蠢還是單純的雲衛洛,總之是信了楚安然和雲錦世所言。

“藥來了。”孔施姜端著一碗還在冒熱氣的藥走了進來。

瞬間,一股濃濃的藥香味在房間瀰漫。

“孔施姜!”雲錦世想把孔施姜丟出去。

他相信孔施姜熬的藥對他只會有益,可他也相信孔施姜是故意把藥熬的這麼苦的。

只是聞便是濃郁的苦味,入口還不知會苦成什麼樣。

“我已經把藥熬好了。”孔施姜獻寶似的舉了舉藥碗。

他不是故意把藥熬這麼苦的,如果誰說他故意而為之,他也不會承認。

“你熬錯了吧。”雲錦世眼裡全是警告。

孔施姜縮縮脖子,當做沒看到:“安然,你快喂錦世喝了,每天按時喝,他才能儘快好,我會準時把藥送來。”

說完他把藥碗塞在楚安然手裡,隨即拉著雲衛洛腳底抹油了。

雲衛洛心裡:你跑便行了,怎的拉上我?

雲錦世暗自深吸一口氣,這筆賬,他記住了!他會慢慢與孔施姜那傢伙算。

“我知道這藥肯定很苦。”楚安然坐在床邊。

活了十六年,她第一次聞到如此苦的藥,她不敢想象喝入口中會是怎樣。

“但是俗話說苦口良藥,我餵你喝可好?”她舀了一小勺黑黑的藥水遞在雲錦世嘴邊,希翼看著雲錦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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